绿衫人笑道:“不敢。”
海东青道:“怎没有见过你?”
绿衫人笑道:“在下这样俗人,若是常在客人面前走动,岂非打扰各位清兴。”
海
此刻正有两个青衣短褂汉子,在门前打扫,还有身穿水绿色缎子长袍人,负手站在石阶上,望着灯笼道:“这上面有些地方已被熏黑,明天该换两盏新。”
他似已觉出有人走过来,忽然转过头。
灯光下,只见这人年纪虽已有四十左右,但看来仍是风采翩翩,不但头发梳得很光亮,胡子也修剪得整齐,衣服更穿得很合适,看来就像是个养尊处优,又喜欢拈花惹草花花公子。
这种人竟会站在妓院门口石阶上,还像是在以妓院里龟公自居,倒也真是件怪事。
海东青刚走过去,那两个青衣汉子已迎上来。
…你为什将们带到这种鬼地方来?”
海东青道:“不将你们带到这里来,却叫将你们带到哪里去。”
俞佩玉吃惊,道:“难道这里就是胡姥姥……家?”
海东青道:“你想不到?”
俞佩玉怔半晌,苦笑道:“不错,她这样做,就是要别人想不到,无论有多少人要找她报仇,都绝不会有人想到她会在这里开妓院。”
两人打躬作揖,赔笑道:“这不是海大少?你老已有两个多月没来,今天是什好风将你老吹来,可是为什来得这晚哩。”
另人笑道:“幸好香香姑娘还没睡,她好像早已知道海大少会来,从天还没黑时候就坐在屋子等着,什客人都不见。”
海东青也不理他们,只是瞪大眼睛望着那绿衫人。
那人只有抱拳揖,也赔着笑道:“小店虽已打烊,但大少既是常客,就……”
海东青打断他话,冷冷道:“你就是这里主人?”
海东青道:“而且无论谁进妓院,骨头就轻半,三杯酒下肚后,在相好姑娘面前,更没有人能守得住秘密,是以江湖中无论发生什事,都瞒不过胡姥姥耳目。”
朱泪儿冷笑道:“你对这种事倒知道得真不少,想必也是经验丰富得很。”
海东青淡淡道:“不错,经验本就丰富得很,单只这‘望花楼’,就有七八个相好,方才那香香就是其中之。”
朱泪儿撇撇嘴,还想说什,俞佩玉又抢着道:“海兄若不时常到这里来,又怎能探出这就是胡姥姥老巢。”
说话间,他们已转过街角,只见前面扇朱红色大门前,悬着两盏灯笼,上面还写着“望花楼”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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