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道:“嗯。”
铁花娘目光自俞佩玉脸上移开,空洞地望着院子里株孤零零白杨,那伶仃树叶在西风中看来是那可怜。
她痴痴地出会儿神,缓缓道:“知道他只杀死个人是绝不会满足,他要个个地杀,慢慢地杀,将们全都杀光为止。”
朱泪儿目光刚转到那株白杨上,听这句话,她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寒噤,似乎也和这株伶仃孤树样,感到西风肃杀,大地萧索。
过很久,俞佩玉才笑笑,道:
天已经亮,金花娘非但已渐渐冷静下来,而且甚至已看不出有什悲伤之态,只是拿出很多银子来,要店里人去订坟地,买棺材,不问价钱,只要快。对每个细节她都要亲自督促,又亲手为唐珏换上寿衣,别人无论怎样劝她,她既不肯休息,也不要别人帮她忙。
俞佩玉他们都坐在窗口,看着她忙来忙去。
朱泪儿悠悠道:“让她做些事也好,个人若是很忙,就会将悲伤忘记。”
俞佩玉黯然道:“她这悲伤只怕不容易忘记。”
铁花娘直垂头坐着,此刻忽然道:“你认为真是杨子江下毒手?”
忽然要去扳开唐珏紧握着手,但朱泪儿立刻拦住他,沉声道:“让来。”
唐珏手握得那紧,朱泪儿刚扳开他根手指,就有鲜血流出来,但这血赫然竟是乌黑色。
她又扳开两根手指,就发现他手掌里紧紧握着朵铁铸刺花,花上刺已刺入他掌心。
朱泪儿长长叹口气,道:“这是什暗器?好厉害,连都未必吃得消。”
俞佩玉脸色更沉重,字字道:“这就是唐家毒蒺藜,见血封喉,眨眼间便可致人死命。”
朱泪儿道:“除他还有谁?”
铁花娘咬着嘴唇,道:“他在那谷仓外为什不下手?”
俞佩玉苦笑道:“也许他认为们反正逃不出他掌握之中,所以要多折磨们几天,他被骗次,定要连本带利都找回去。”
铁花娘黯然半晌,喃喃道:“他确是这种人,也只有他这种人才做得出这种事。”
她抬头凝注着俞佩玉,字字道:“也许他还在暗中跟着们,并没有走。”
朱泪儿怔怔:道:“唐家暗器,难道他——他是z.sha?”
俞佩玉道:“三个月前他也许会z.sha,但是现在……”
他没有说完这句话,只是黯然地看着金花娘。
现在唐珏确已没有z.sha必要。
朱泪儿忽然大声道:“定是他,定是杨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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