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妇人这时才转过头来，望着俞佩玉。
她
目光仍是那
平静，但却能穿透黑纱，穿透血肉，直透入俞佩玉心底，俞佩玉竟不由自主垂下头去。
黑衣妇人忽然道：“你就是俞佩玉俞公子？”
她居然也知道俞佩玉名字，而且对他如此客气，若是换
别人，
定会觉得受宠若惊，暗中窃喜不已。
但俞佩玉却只觉得有些
黑衣妇人仍静静地站在那里，假如姬苦情是鹰，她简直就是条羊，等到姬苦情扑过来时，她衣袖才轻飘飘地挥起。
谁也看不出这片轻飘飘衣袖能挡得住姬苦情这击之力，只听声惨呼，姬苦情身子突然飞起三丈，“砰”地撞上石壁，再沿着石壁滑下，苍白脸上充满惊怖痛苦之色，双眼睛已死鱼般凸出来，瞬也不瞬地瞪着黑衣妇人，嗄声道：“罡气……”
两个字刚说出口，鲜血已箭般喷出来。
黑衣妇人淡淡道：“不错，这正是先天罡气，你总算很有眼光。”
姬苦情忽然疯狂般大笑起来，狂笑着道：“好，好，先天罡气，天下无敌，
死得总算不冤。”
你今年已有七十二吧？”
姬苦情道：“你……你记得真清楚。”
黑衣妇人悠悠道：“无论谁活到七十二岁，都已该活够，是？”
姬苦情擦擦汗，道：“你这是什意思？”
黑衣妇人道：“意思你还不明白？”
他大叫大笑，手舞足蹈，就像是变成个疯子。
只见点点鲜血随着他笑声四面溅出，等到这句话说完，血已枯竭，笑声也戛然而止，只剩下喉咙里还在“咕咕”直响，朱泪儿虽然对这人深痛恶绝，此刻也不禁闭起眼睛，不忍再看。
“先天罡气”这四字俞佩玉是听说过，但他直都以为这不过只是江湖传说中神话，就像是“以气驭剑”“传音入密”这些功夫样，古代纵或有之，此时也早已绝传。
他从未想到自己竟真能亲眼见到这种功夫威力。
只见姬苦情身子已倒卧在血泊中，起先还像只青蛙般在“咕咕”地喘着气，过半晌，身子突又向上弹起两尺，再落下时便动也不动。
姬苦情苦笑道：“数十年来，又有谁明白过你意思？”
黑衣妇人轻轻叹息声，道：“希望你莫要逼出手。”
姬苦情面色骤变，忽然仰面大笑道：“你难道要见你就z.sha不成？”
他虽然是在笑，这笑声却比哭还难听。
但也就在这时，他已飞扑而起，他枯瘦矮小身子看来已不是个人，而是只凶恶敏捷食人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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