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黄金在怀，美人也即将在抱，你说他心里高不高兴？
所以他看起来都好像年轻
二十岁。
牧羊儿低声下气地赔着笑，从残破
油布车里看进去，随时都可以看到
双很长腿，虽然看不太清楚，可是“看不清楚”岂非总是比“看得清楚”更好玩？
老詹挥鞭打马，好像认为替他拉车瘦马也跟他样年轻二十岁。
老马既不喜欢黄金，也不喜欢女人，可是鞭子抽在它身上，还是和以前样会觉得痛。
油布车篷里传出女人抗议声，和这个女人接连挨七八个耳光声音。
老詹听到这些声响之后，神色当然更愉快，却偏偏又在拼命地摇头。
“那不行。”他很坚决地表示拒绝，“像
这
样个老头子，老得连撒尿都快要撒不出来，你把这个小姑娘交给干什？”
“虽然不能干什，用处总有点。”牧羊儿笑眯眯地说，“三更半夜，天寒地冻，有个人扶你去撒尿，总不是坏事。”
“这话倒也不错。”老詹已经在点头，“詹天福虽然老眼昏花，总算还没有看错你这个人。”
带你们进法场，个人五百两金叶子。你为什要带个女人来？”
“不该带女人来？”牧羊儿问。
“当然不该。”老詹更生气，“你应该知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女人嘴巴有多大，万把秘密泄露出去怎办？你是不是要把这个脑袋瓜子砍去喂狗？”
“绝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就应该知道，在做们这种事情时候，女人根本就不能算人，如果你定要带着她，们这次交易就算吹。”
所以它还是只有往前跑，还是把
他心里确是这想，他自己确觉得没有看错牧羊儿。
——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小皮猴儿，老子不把他连皮带骨都榨得干干，那就真对不起自己。
——个人在吃定个人时候，就要把他吃得死死，绝不能让他喘气，更不能让他翻身。
有很多人待人处世原则就是这样子，而且居然常常能行得通。
譬如说这位詹天福詹大总管詹老先生。
牧羊儿眼睛立刻也笑得变成条线。
“果然姜是老辣，果然想得周到，其实想法也跟你老人家样，有时候女人根本就不是人。”牧羊儿说，“其实对这件事情也早就有打算。”
“什打算？”
“只要到你老人家替安排好进法场秘道，就把这个长腿小母狗交给你。”
老詹眼睛又开始像要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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