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太多并不重要,重要是,你是不是总喜欢去想些你不该想事。”
“这点其实也不重要。”慕容说,“重要是,有些事往往会在还没有开始时就已结束,更重要是,有些事在明明已经结束时才开始。”
“有道理,”因梦过很久之后,又重说遍,“你说得真很有道理。”
“那就要问你。”
“问什?”
这绝不是因为他们已遗忘。这种感觉和遗忘是绝不相同。
这种感情也不会被遗忘。
这种感觉就好像个人站在块巨大岩石前,他眼睛虽然看见这块岩石,也可以摸得到,可是,这块岩石在他眼中却已不存在。
因为他眼已视而不见。
过很久,慕容秋水才轻轻地叹口气。
都喜欢听你说话。”
他问因梦:“你记不记得常常会听你说话?”
他问因梦:“你记不记得常常会听你说话听到天亮?”
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在说话,说都是些不是话话,甚至可以说不是人说话。
这两个人不但是人,而且都是极不简单人,他们说这种话,只因为他们都知道件事。
慕容秋水问是个很奇怪问题,他居然问花景因梦:“你和丁宁是不是已经开始?”
因梦和丁宁会开始什?他们之间仇恨已生根,人与人之间如果有仇恨生根,那就表示所有别关系都已结束,还有什能开始?
这个问题是个什样问题,问得多荒谬。
可是花景因梦却显然不是这样想。
她
“早就知道们之间已经完。”他对因梦说,“可是从未想到们会完得这彻底。”
“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因梦说,“们都觉得自己是聪明人,可是们没有想到事,很可能比别人还多。”
“这是为什呢?”
慕容秋水自己问,自己回答:“这是不是因为们想得太多?”
他回答,也是个问题。这种问题,却已用不着再回答。
——他们都知道个人情绪最低落、最紧张时候,如果还能说些这种不是人说话,就可以让自己情绪变得好点。
现在他们说这种话,只因为现在他们情绪都已如弓弦般绷紧。
绷紧弓弦是静,这两个人就这静静地对立着。
在这瞬间,他们之间所有往事和回忆,所有恩怨和情感,忽然间又全都回来,全都回到他们凝视里。
可是在下个刹那里,这些回忆和情感又忽然全都消失不见,甚至就好像从未发生过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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