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忌留
下来。
04
夜。
窗户半开，窗外
风吹进来，干燥而新鲜。
唐缺已经走，临走
他说到那棺材里异人时，就听到黑暗中每个人呼吸都仿佛变粗些。
他们无疑也听过有关这个人传说。
可是他们并没有多问有关这个人事，就好像谁也不愿意提及瘟神
样。
他们也没有再问边境上那小城里，令唐玉送命那次约会。
唐缺无疑已将这件事调查得很清楚，无忌在那里安排好着棋并没有白费。
他父亲是个落第秀才，在他很小时候，就已父母双亡。
他流浪江湖，遇见个躺在棺材里异人，把他带回个坟墓般洞穴里，传年多武功和剑法。
那异人病毒缠身，不能让他久留，所以他只好又到江湖中去流浪。
那异人再三告诫，不许他以剑法在江湖中炫耀，所以他只有做个无名杀人者。
以杀人为业人，本来就定要将声名、家庭、情感，全部抛却！
己多少遍。
他相信就算是个问案多年公门老吏，也绝对看不出他说是真是假。
他说当然不是真话，也并不完全是假。
——如果你要骗人，最少要在三句谎话中加上七句真话，别人才会相信。
他没有忘记这教训。
他们争议是，是不是应该让个有麻烦人留下来。
黑暗中忽然响起声轻轻咳嗽，所有争议立刻停止。
个衰弱而苍老声音，慢慢地说出结论。
“不管他是个什
样人，他总是唐玉朋友，不管他是为什把唐玉运回来，他总算已经把唐玉送回来。
“所以他可以留下来，他愿意在这里待多久，就可以待多久。”
他和唐玉能结交为朋友，就因为他们都是无情人。
最近他又在“狮子林”中遇见唐玉，两人结伴同行，到蜀境边缘那小城，唐玉半夜赴约，久久不归，他去寻找时，唐玉已经是个半死废人。
他将唐玉送回来，除因为他们是朋友之外，也因为他要找个地方避仇。
他相信他对头就算知道他在唐家堡，也绝不敢来找他。
这些话有真有假，却完全合情合理。
他说这地方，本来是他个奶娘家乡，他甚至可以说那里方言。
那地方距离这里很远，他们就算要去调查，来回至少也得要二十天。
要调查个根本不存在人，更花费时间，等他们查出真相时，最早也是个月以后事，在这个月里，他已可以做很多事。
他定要尽量争取时间。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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