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什
地方？
这里还是没有灯，没有光，无忌还是什都看不见。
但是他已经可以站起来，而且可以感觉到这地方很宽敞。
他又听见老人说：“这就是
家。”
这里还是地下，这老人家怎会在地下？难道他不能见人？不愿见人？
前面那个人爬得很慢。
他不能不特别小心，因为他只要稍微爬得快些，无忌就会听见
阵铁链震动声音。
后来无忌才知道，这个人手脚已被铁链锁住，连利刃都斩不断铁链。
——他是不是唐家人？
——如果是唐家人？为什会被人用铁链锁住，关在地底？
说完这句话，他头就缩回去。
这个人是谁？怎会忽然从地下出现？为什要无忌到他洞里去？这个洞里有什秘密？
无忌想不通，也没有时间想。
他又听见阵脚步声，这次竟是往他这边奔过来。
花丛间仿佛还有火花闪动。
看到个奇迹！
02
繁星满天。
他忽然看到株月季花在移动，不是枝叶移开，是根在移动。
根连着土，忽然离开地面，就好像有只看不见手把这株花连根拔起来。
还是别人不让他见人？
这里还是唐家堡，如果他不是唐家人，他家怎会在唐家堡？
如果他是唐家人，为什要住地下？
这老人说话声音低沉而嘶哑，仿佛充满痛苦，不能对人说
——如果他不是唐家人，他是谁？怎会到这里来？
03
地道仿佛很深，却不知有多深，仿佛很长，却不知有多长。
无忌只觉得本来很阴冷地道，已经渐渐燠热，隐隐还可以听到泉水流动声音，他可以猜想到这里已在温泉下。
然后他听见那老人说：“到。”
他只有躲到这个洞里去，他已经完全没有选择余地。
因为他已听见唐缺声音。
洞穴里居然有条很深地道，无忌钻进去，就用那株月季花将洞口盖住，里面立刻变得片黑暗，连自己伸出来手都看不见。
地面上脚步声更急、更多，过很久，才听见刚才那人压低声音说道：“你跟来。”
无忌只有摸索着，沿着地道往前爬，窄小地道，只容个人蛇行般爬行。
地上露出个洞穴，洞穴里忽然露出个头来。
不是地鼠头，也不是狡兔头，是人头，满头蓬乱长发已花白。
无忌吃惊，还没看清他面目，这人忽问：“是不是唐家人要抓你？”
无忌不能不承认。
这人道：“进来，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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