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红笑道：“那时候
也跟你样，实在想不通他为什
要看
舌头。”
无忌道：“现在你想通
？”
丈红道：“那时候想不通，只因为还不知道他是谁，可是现在……”
她媚笑着，又道：“现在随便他要
02
无忌从小就不是个难看人，常常都有人喜欢看他。可是从来也没有人要看他舌头，他舌头也没有被人看过。
他不想惹麻烦，可是也不想被人当作笑话。
他没有伸出舌头来。
丈红又在吃吃地笑，道：“你定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人要看你舌头。”
金老大居然搬张椅子请他坐下，等他咳嗽喘息停下来时候，才赔着笑问道：“现在你是不是好点？”
这病人板着脸道：“总算还活着，总算还没有被你们气死。”
金老大道：“现在你是不是可以看看，这地方大小姐是不是能来？”
这病人叹口气，从狐皮袍子管袖里伸出根手指，指着无忌，道：“这个人是谁？”
丈红道：“他就是大小姐要来找人。”
听见这人说话，连金老大态度都变，变得很谦和有礼，道：“这屋子里还算暖和，你快请进来。”
外面病人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像这种身份淳淳君子，有人吵架地方，是绝不进去。”
胡矮子抢着道：“们架已经吵完。”
这病人道：“还有没有别人准备要吵架？”
胡矮子道：“没有。”
无忌承认。
丈红道：“他第次要把舌头伸出来让他看时候，也觉得很奇怪。”
无忌道：“哦？”
丈红道：“常常都有人要让他们看看，有人要看脸，有人要看腿，也有人要求，要让他们看看屁股。”
无忌也不能不承认，她说这些部分，确实都值得看。
这病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无忌，忽然道：“你过来。”
无忌就走过去。
他觉得这些人都很有趣。
这病人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很久，忽然说出句很绝话。
他居然命令无忌：“把你舌头伸出来给看看。”
这病人终于唉声叹气地走进来。
现在，已经是四月底，天气已经很暖，他身上居然还穿着件皮袍子，居然还是冷得脸色发青，面咳嗽，面还在流鼻涕。
其实他年纪还不太大，却已老病侵寻，像是个行将就木人。
他看起来简直全身都是毛病，别人只要用根手指就可以把他摆平。
但是别人却偏偏对他很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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