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样女人道:“直都是在养他,不是他在养。”
胡非怒吼,想扑过去,又跌倒。
猫样女人道:“最近你吃得太多,应该少坐车,多走路。”
她用那双新月般眼睛看小弟:“可是个人坐在车里又害怕,你说该怎办呢?”
小弟道:“你想不想找个人陪你?”
这本是他心里隐痛,他说话虽不伤人,却刺伤他自己。像曹寒玉那样名门子弟,提起自己身世时,当然不会有他这样悲苦表情。
胡非心里立刻松口气,厉声道:“虽不杀无名小辈,今日却不妨破例次。”
他人已箭般蹿出车厢,铁掌交错,猛切小弟咽喉。
小弟道:“你虽然肯破例,却又改变主意,又不想死。”
这几句话说完,他已避开胡非二十招,身子忽然轻,“嗤”声,中指弹出,指尖已点中胡非腰。胡非只觉得半边身子发麻,腰下又酸又软,条腿已跪下去。
是再好也没有。
小弟却叹口气,道:“也想不到。”
胡非道:“想不到什?”
小弟道:“想不到红旗镖局居然有这大威风,这大气派,连镖局个小小镖师,都能摆得出这大排场来。”
这样鲜衣怒马,香车美人,本来就不是个普通镖师能养得起。
猫样女人道:“当然想,想得要命,可是,在这里人地生疏,又能找得到谁呢?”
小弟道:“。”
胡非条腿跪在地上,看着小弟上车,看着马车绝尘而去,却没有看见后面已有人无声无息地走过来,已到他身后。
车厢里充满醉人香气。小弟跷起脚,坐在柔软位子上
那猫样女人,道:“胡大镖头为什忽然变得如此多礼?”
胡非咬着牙,恨恨道:“你……你这个吃里爬外贱人……”
那猫样女人道:“吃里爬外?吃你什?凭你个小小镖师,就能养得起?”
她看着小弟,又道:“小弟弟,你刚才只有样事看错。”
小弟道:“哦?”
红旗镖局声誉虽隆,总镖头“飞骑快剑”铁中奇追风七十二式和二十八枝穿云箭虽然是名震江湖绝技,可是镖局里个镖头,月俸最多也只不过有几十两银子。
胡非脸涨得更红,怒道:“排场大小,跟你有什关系?”
小弟道:“点关系都没有。”
胡非道:“你姓什?叫什?是什来历?”
小弟道:“既没有姓名,也没有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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