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得真用力。
秦歌忽然叫
起来，终于睁开眼，捧着头怪叫道：“你干什
？
头都快被你摇得裂开。”
田思思咬着嘴唇，道：“裂开来最好，正好乘机把你脑袋洗
洗。”
秦歌这下看清她是谁，忽然笑道：“原来是你，你怎会到这里来？”
田思思恨恨道：“因为遇见个醉鬼。”
想来想去，会替她盖上这条毯子，只有个人。
可是她不信那个人会这样做。
她宁可不信。
秦歌站着时候，站得很直、很挺，但睡相却实在不高明。
他睡在那里样子，就好像是个虾米。
她身上竟多条毯子。
昨天晚上她身上绝没有这条毯子，因为那时她正觉得很冷、很饿，正坐在这墙角里发愁，不知道这夜应该怎样度过。
她又想到那大头鬼，现在定正吃得饱饱，躺在床上，旁边说不定还有个像张好儿那样女人。
这就是她最后想到件事。
然后她就忽然睡着。
肚子。
她可以确定自己现在就算想吐，也没有东西吐得出来。
个空着肚子人，在这种有风晚上，站在条黑黝黝小巷子里，陪着个鼾声如雷醉鬼。
你叫她血怎热得起来？
03
她本来决心要尽量对秦歌温柔些、体贴些，不但要让秦歌觉得她现在是个很漂亮女人，将来也定会是好太太。
可是她大小姐脾气发作，早已将这些事全都忘得干干净净。
秦歌手捧
幸好这里是个死巷子，只有几家人后门在这巷子里。
昨天晚上，她糊里糊涂，也不知怎会走到这条巷子里来，现在她才开始觉得很幸运。
只要有人看到田大小姐睡在这巷子里，那才真丢人丢到家。
但现在天已大亮，那几家后门里，随时都可能有人走出来。
田思思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秦歌摇醒。
“这条毯子是哪里来呢？”
毯子就好像馅饼样，是绝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难道秦歌会在半夜忽然醒过来，找条毯子来替她盖上？
秦歌还睡在他躺下去地方，简直连姿势都没有改变过。
田思思咬着嘴唇，发半天怔。
天亮。
天好像忽然就亮，田思思看到对面墙上那抹淡淡晨光时，才发觉自己刚才居然睡觉。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会睡着。
秦歌还躺在阴沟旁边，鼾声总算已小些。
田思思从墙角里站起来，脖子又酸又痛，她勉强将脖子转动两下，忽然又发觉样奇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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