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道：“其实
早就该明白
。”
柳风骨道：“但你却
直没有想通这道理，因为这道理实在太简单，最妙
是，愈简单道理，人们往往反而愈不容易想通。”
田思思道：“确还有件事想不通。”
柳风骨道：“你说。”
田思思道：“你既然想要逼着嫁给你，
柳风骨叹口气，道：“早已说过，实话绝没有谎言那
动人。”
田思思道：“你为什不索性杀，再把钱抢走，那岂非更方便得多？”
柳风骨道：“那就反而麻烦。”
田思思道：“怎会麻烦？”
柳风骨道：“你知不知道田家财产共有多少？”
柳风骨笑道：“只要你高兴，问千句也行。”
田思思道：“只想问你，你为什定要嫁给你？世上女人又不止个。”
柳风骨柔声道：“女人虽然多，但田思思却只有个。”
田思思道：“要听实话！现在你还怕什？为什还不肯说实话？”
柳风骨道：“因为实话都不太好听。”
01
田思思坐在棺材上，只恨不得能早些躺到棺材里去。
她本来以为自己定会大哭场，但现在连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难道她已没有泪可流？
没有希望，就没有眼泪，只有已完全绝望人，才懂得无泪可流是件多痛苦，又多可怕事。
田思思道：“不知道。”
柳风骨道：“但却已调查得很清楚，北六省每个大城大县里，差不多全都有田家生意，若家家地去抢，抢到胡子白也未必能抢光。”
他微笑着，又道：“但若做田大小姐夫婿，岂非就顺理成章地变成田家所有生意大老板，你若万不幸死，田家生意就顺理成章变成姓柳。”
田思思又慢慢地点点头，道：“这法子确方便得多。”
柳风骨笑道：“现在你总算明白。”
田思思道：“想听。”
柳风骨沉吟着，忽又笑笑，道：“你知不知天下最有钱人是谁？”
田思思道：“你说是谁？”
柳风骨含笑道：“是你，现在世上最有钱人就是你。”
田思思怔半晌，慢慢道：“原来你要娶并不是这个人，而是钱。”
可是她看起来反而好像很平静，特别平静。
柳风骨直在看着她，微笑着道：“你说过这次绝不反悔。”
田思思茫然点点头，道：“说过。”
柳风骨道：“你已答应嫁给。”
田思思道：“可以答应你，只不过……还要先问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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