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鹏又忍不住问：“你是天上
仙子？”
这丽人笑得更柔：“
也很想让你认为是个天上仙子，可是又不敢说谎，因为若冒充
天上仙子，就会被打下拔舌地狱去。”
丁鹏道：“不管怎
样，你绝不会是人。”
这丽人道：“当然不是人。”
丁鹏情不自禁，又后退两步，道：“你……你是什？”
这句话问得很可笑，但是不管任何人在他这种情况下，都会问出这句话。
她又笑，连眼睛里都有笑意，忽然反问道：“你知道今天是什日子？”
丁鹏道：“是七月，七月十五日。”
这个仿佛是从壁画中走出来绝色丽人道：“你知道七月十五是什日子？”
丁鹏终于想起来，今天是中元，是鬼节日。
他头并没有撞上石壁，因为又有
阵风吹过，石壁前忽然出现个人。
他头竟撞在这个人身上。
这回比撞上石壁还可怕，世上绝没有任何人会来得这快。
他吃惊地向后退，终于看见这个“人”。
个梳高髻、着羽衣绝色美人，就和壁画上仙子完全样。
鹏怔住。
然后他就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忽然间全身都已冰冷。难道这里有鬼？
这洞穴本来就很神秘，现在黑暗中更仿佛充满幢幢鬼影。
可是个人既然已经决心要死，为什还要怕鬼？
鬼，也只不过是个死人而已。
这丽人道：“是狐。”
丁鹏道：“狐？”
这丽人道：“难道你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世上有‘狐’？”
丁鹏听见过。有关“狐”传说很多，有很美，有很可怕。
因为“狐”是不可捉摸。
今天晚上，鬼门关开。
今天晚上，幽冥地府中群鬼都已到人间。
丁鹏失声道：“你是鬼？”
这丽人嫣然道：“你看像不像是个鬼？”
她不像。
难道她就是从壁画中走出来？
她左手提着个装满鲜花竹篮，右手却提着把剑，丁鹏剑。
她正在看着丁鹏微笑，笑容清新，甜柔，纯洁，高贵。
不管怎样，至少她看起来并不可怕。
丁鹏总算又能呼吸，总算又能发出声来，立刻开口问出句话：“你是人是鬼？”
没有剑也样可以死。
丁鹏恨是，不但人要欺负他，在临死时候，连鬼都要戏弄他。
他咬咬牙，用尽全身力量，把自己头颅往石壁上撞过去。
无论是人欺负他，还是鬼戏弄他，这笔账他死后都定要算！
可是他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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