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香川道:“今天和各位初次见面,本该敬各位杯,却又怕余老板心疼。”
大家又在笑。
等这阵笑过,律香川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接着道:“何况,不瞒各位,这次到这里来,肩上担子很重,这件事若是不能解决,也没脸面再回去见老伯,各位想想,怎有心情喝酒呢?”
有人
他完全没有看到律香川召集任何人,这些人却全都来,他在城里住二十多年,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
最妙是,这八仙楼老板余百乐也在这群人之中,而且第个走过来迎接律香川就是他。
武老刀和他做二十年朋友,居然始终不知道他与老伯有来往,而且显然还是老伯属下。
律香川对他态度谦和又带着三分尊敬,就像是个聪明帝王对待他功臣样。
余百乐躬身道:“除有事到外地去之外,人多数已到,请吩咐!”
深夜。
这条街本来是城里最热闹条,但现在每家店铺却已熄灯打烊,街道上几乎看不到点灯光,也听不到点声音。
武老刀陪着律香川走到这里来,却不懂是要来干什。
他也不敢问。
律香川虽年轻,态度虽斯文有礼,但像武老刀这种老江湖却已看出这人有种与年轻人特别不同气质,虽没有老伯年轻时那威棱四射,却更深沉难测,将来成就定不会在老伯之下。
律香川微笑着点点头,张开双手,道:“各位请坐下,老伯令问各位好。”
大家起躬身道:“不敢……属下等直惦记着老伯,不知他老人家身体可康健?”
律香川笑道:“他老人家就像铁打,各位都是他老朋友,当然知道得比还清楚,就算瘟神见他,也要落荒而逃!”
每个人都笑。
刚才大家心里都有点紧张不安,但现在却已全都扫而空。
武老刀有心结交这位年轻人,所以对他特别尊敬。
街上最大酒楼叫八仙楼,现在每扇窗子都是漆黑,酒楼伙计显然早已睡得很沉。但律香川却直接就走过去推门。门居然没有上闩,楼上灯火通明,只不过每扇窗子都蒙着很厚黑布,所以外面看不到点灯火。
有四五十个人早已在这里等着,从衣着上看来,这些人身份复杂,但却有点相同之处。
每个人神情都很沉静,双手都粗糙而有力,他们彼此间显然互不相识,但看到律香川,每个人全都站起来躬身行礼。
在这刹那间,武老刀忽然发觉老伯势力远比他想象中还可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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