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时他想
法子就坏绝。
有
次，高老大叫他通知另外三个人，在西城外长亭集合。他却告诉他们，集合地方是在东城。
他们在东城外等候
两天，几乎快饿死，若不是高老大直不死心，直在找寻，他们就活不到现在。
还有次，他告诉巡城捕快，说他们三个人是小偷，而且还故意将自己偷来东西塞在他们身上。
那时除死囚外，无论罪多大囚犯都已被放出来，因为衙门里也没有那
多粮食养犯人。
他看着小何，小何却故意不看他。
他认识小何已有二十年，却从来不解这个人，而他也不想解。
他们感情本该和兄弟样，但有时却偏偏像是个陌生人。
孟星魂、石群、叶翔、小何，都是孤儿，他们能够在战乱和饥荒中活下来，都靠高老大。
小何，是这四个人中年纪最小个，遇见高老大却最早，他直认为高老大是他个人老大。
屋檐上，行动之迅速轻灵，就像是鹰与蝙蝠。
就在这个时候，已有条人影从前面窗子里掠出。
这人行动也很迅速矫健，身形定，腾空而起，忽然觉得有个人紧贴在身后半尺外。
他往上跃，这人也往上跃，他往下落，这人也跟着往下落。
起落间，他手心已冒出冷汗。
那次他们三个人就几乎做淹死鬼，若不是高老大也不知用什法子让那捕快尝着点甜头，他们三个人也活不到现在。
那时捕快对付小偷法子，不是捉将官里去，而是抛到河里去。
这样事还有很多，事后高老大虽然骂他几句，却并没有赶他走，因为她总觉得他年纪还小，做这种事动机也是为她，所以值得原谅。
高老大做事就只凭自己好恶，对是非之间观念都
所以高老大收容另外三个人时候，他不但妒忌，而且愤怒；不但排斥，而且挑拨。
他直认为这三个人不但从高老大手里夺去他食物，也夺去他爱，若没有这三个人，他就可以吃得饱些，过得舒服些。
从开始时候，他就用尽各种法子，想高老大要这三个人滚蛋。
那时他才六岁。
六岁时他就已经是个工于心计人。
只听身后这人淡淡道：“你若不是小何，现在已经死十次。”
这人长长吐出口气，他已听出这是孟星魂声音。
他没有说话，用力推开孟星魂房门，大步走进去。
孟星魂站在门外，脸上毫无表情，直到屋子里灯光亮起，他才慢慢地走进去，坐下。
就坐在小何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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