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大忽然又问道：“她对你好不好？”
孟星魂道：“很好。”
高老大目中露出羡慕之意道：“那
你日子就
定过得很好，
早就知道，只有个真正对你好
女人，才能令你这样男人幸福。”
男人都认为女人是弱者，都认为自己可以主宰女人命运，却不知大多数男人命运却是被女人捏在手里。
她们可以令你生活幸福如天堂，也可以令你生活艰苦如地狱。
高老大轻轻叹
口气，道：“这年来，日子并不大好过——也许每个人日子都不会很好过，所以每个人都会老。”
孟星魂懂得她意思。
她日子不好过，也许有大半是为他。
他也想说几句话来表示他歉疚，可是他说不出——有些人好像天生就不会说这种话。
高老大忽又笑笑，道：“你什话都不必说，明白！”
“请进。”
高老大声音还是那温柔，笑得还是那亲切。
她看着孟星魂时候，目光中还是充满情感和关切。
屋子里只有张凳，高老大已坐下来。
孟星魂坐在她对面床沿，两个人互相凝视着，时间仿佛都不知该说什。
人，本就很难真正完全改变。
也许只有女人能改变。
她们为爱情所做牺牲，绝不是男人所能想象得到。
泪已干，孟星魂慢慢地转个身，他身子还没有翻过去，突然停顿。
对面窗子霍然被推开。
无论多有希望男人，若不幸爱上个可怕女人，那他这生永远都要做
孟星魂道：“你……你不怪？”
高老大柔声道：“每个人都有权为自己打算，若换，也会这样做！”
孟星魂更感激，也更感动。
他忽然觉得自己亏欠高老大，自己这生也还不清。
欠人债，也许比被欠更痛苦。
过很久很久，高老大才笑笑，道：“看来怎样？”
孟星魂也笑笑，道：“你还是老样子，好像永远都不会变。”
高老大嫣然道：“你没有看清楚，其实已经老很多。”
她没有说谎。
孟星魂已发现她笑起来时候，眼角皱纹已多些，那双美丽眼睛看来也不像以前那明亮，仿佛已显得有些疲倦，有些憔悴。
只有个人敢这样推开孟星魂窗子，绝没有别人！孟星魂身子已僵硬。
他绝不是懦夫，绝不怕见到任何人，只有这个人是例外。
因为他直对这人歉疚在心。
但这人既已来，他想不见也不行。
“能不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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