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柔声道:“现在你也许已有孩子,怎能让你去冒险?”
对这件事他比以前更有信心,因为他已发觉自己并没有那老。
他既然还能有欲望,就应该还能有孩子。
凤凤终于勉强忍住哭声,道:“就因为已可能有你孩子,所以才更不能不去。”
老伯道:“为什?”
她垂下头,脸又红。
老伯道:“他们若问你,是怎逃出来,你怎说?”
凤凤道:“就说,因为你受伤很重,自知已活不长,所以就放条生路。”
她接着又道:“这样说,连律香川都不会不信,因为你若要杀,早就死……”
她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老伯,目光是那温柔。
五十个能活捉,反而有百个人能杀?”
老伯叹道:“因为捉个人,比杀他更难得多,你若连这道理都不懂,怎能走江湖?”
凤凤眼波流动,忽又抬头,道:“但他们绝不会杀,是不是?”
老伯道:“不错,因为他们定要从你口中逼问下落。”
凤凤道:“那样就更好。”
凤凤抽泣着,字字道:“因为不该让孩子生出来就没有父亲!”
这句话就像条鞭子,卷住老伯心。
凤凤凄然道:“你自己也该知道,这已是你最后希望,你绝不能再失去这组人,你仇敌不止律香川,还有万鹏王,就凭你个人力量,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他们!你就算还能活着出去,也
她嘴虽已没有说话,但眼睛却在说话——说出她情意、她感激。
老伯也在看着她,过很久,突然摇头,道:“还是不能让你去!”
凤凤手渐渐握紧,突然以手掩面,失声痛哭,道:“知道你为什不让去,因为你还是不信任,还以为会出卖你,你……你……你难道还看不出心?”
老伯长长叹息声,柔声道:“知道你要走是为,但你知不知道,不让你去,也是为你?”
凤凤用力摇着头,大声道:“不知道,也不懂。”
老伯皱皱眉,道:“怎会更好?”
凤凤道:“因为他们若问,就会告诉他们,你已坐着马车远走高飞,甚至还会指出条路,叫他们去追。”
她脸上带着很得意表情,因为她总算已想到点老伯没有想到地方。
老伯道:“你认为他们会相信你话?”
凤凤道:“当然会相信,因为他们始终还认为是他们那边人,怎会想到……想到已对你这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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