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绝不承认自己居然会看错律香川,现在他才知道;他非但没有完全了解律香川,连他自己的女儿,他了解得都不多。
孟星魂也在沉思着,慢慢地接着道:“但还有些人你只要见过他一次,就会觉得你已了解他,就好像你们本就是多年的朋友。”
老伯道:“是否因为他们本就是同一种人?”
孟星魂目光似在远方,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我只知道人与人之间,往往会有很奇妙的情感,无论谁都无法解释!”
老伯的目光也变得很遥远,缓缓道:“譬如说——你和小蝶?”
老伯道:“为什么?”
孟星魂道:“因为你若是这样的人,三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老伯凝视着他,目中带着笑意,缓缓道:“想不到你居然很了解我。”
孟星魂道:“我应该了解。”
老伯道:“我们见面的时候并不多。”
老伯微笑道:“你我都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叫人闭嘴的方法只有一种。”
孟星魂道:“不错,我本来不该见到那个人的,却见到了他,这其中当然有原因。”
老伯道:“你想的什么原因?”
孟星魂道:“我想到了两种可能。”
老伯道:“哪两种?”
伯道:“什么事会让你回头的?”
孟星魂道:“两件事。”
老伯道:“哪两件事?”
孟星魂缓缓道:“有人看见那辆马车往那条路上走的。”
老伯道:“有几个人?”
孟星魂笑笑,笑声中带着种说不出的味道,因为他只要想起小蝶,心里就充
孟星魂道:“你是否了解一个人,并不在见面的时候多少,有时就算是已追随你一生的人,你也未必能了解他。”
老伯沉思着,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我懂。”
他不但懂,而且同意。
因为这两天来,他对很多事的观念,都有很大的改变。
若是在三天前,他一定会觉得孟星魂这句话很荒谬。
孟星魂道:“若非你走的根本不是那条路,就是你根本不在那辆马车上!”
老伯目光闪动,说道:“难道就没有第三种可能?”
孟星魂道:“没有!”
老伯道:“你难道没有想到过,也许那只不过是我的疏忽?”
孟星魂道:“在那种情况下,你绝不可能有这种疏忽。”
孟星魂道:“我见过其中一个。”
老伯道:“哦?”
孟星魂说道:“他并不是守口如瓶的人,所以……”
老伯道:“所以怎么样?”
孟星魂又笑了笑,淡淡道:“我若是你,在那种情况下,就一定会叫那个人的嘴永远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