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保眼睛更发直
，也不知今天撞见
是神是鬼。
面对棺木，燕南天又连尽七碗。他没有流泪，但那神情，却比流泪还要悲哀。手里端着最后
碗酒，他呆呆地站着，直过几乎有半个时辰，然后，燕南天终于缓缓道：“二弟，
要你陪着，要你亲眼瞧着将你仇人个个杀死！”
夕阳满天，照着太原大街上最大面招牌，招牌上三个大金字，闪闪发着光，这三个字是：千里香。
千里香可真是金字招牌，山西人个个都知道。千里香卖出来香料，那是绝不会有半分掺假。
黄昏后，千里香铺子里十来个伙计，正吃着饭，大街上行人熙来攘往，正是最热闹时候。突然辆大车直驰而来，驶过长街，赶车声吆喝，宛如霹雳，这大车已笔直闯入千里香店铺里。伙计们惊怒之下，纷纷扑过来，只见那赶车大汉跃而来，也不知怎地，十来个伙计但觉身子麻，全都不能动，眼睁
忽见燕南天摸出两锭银子，抛在桌上，大声道：“去替买些东西来。”
“大……大爷要买什
？”
“棺材！两口上好棺材！”
那酒保骇得几乎个筋斗跌下去，虽张开嘴，却过半晌还说不出话，他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
燕南天又拍桌子，两锭银子突然跳起来，竟不偏不倚，跳进酒保怀里，燕南天喝道：“棺材，两口上好棺材，听到？”
…要什酒？”
燕南天眼睛瞪，喝道：“谁说要酒？”
酒保怔怔，道：“大爷不……不要酒，要什？”
燕南天道：“米汤！”
酒保更怔住，苦着脸道：“小店不……不卖……”
“听……听……听……”
“听到还不快去！”
那酒保见鬼似，转身就跑，燕南天喝下第二十八碗酒时，他已乖乖地将棺材运回来。
燕南天红着眼睛，自车厢中将江枫和花月奴尸身捧出来，捧入棺材里，每件事他都是亲手做。他不许别人再碰他二弟根手指。
然后，以赤手钉起棺盖。他将枚枚铁钉钉入木头里，就像是钉入豆腐里似。
燕南天“啪”地拍桌子，大声道：“先去煮几碗浓浓米汤，再拿酒来。”
这酒保骇得胆子都快破，哪里还敢说“不”字。
婴儿喝米汤，睡得更沉，燕南天喝着酒，目中神光却更惊人，那酒保连瞧也不敢瞧他眼。
虽然不敢瞧，却偷偷数着——不到盏茶时间，燕南天已用海碗喝下十七碗烈酒。
那酒保骇得吐出舌头，几乎缩不回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