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整个头都埋进枕头里,心里不住骂自己该死。江别鹤见到花无缺去而复返,更是莫名其妙。
忽听铁心兰失声道:“你……你……”瞧无缺公子眼,突然笑,柔声道:“你既然没有杀死爹爹,也就算,们走吧。”
江别鹤又是怔:“这女子神态怎地转变得如此之快?”
却不知小鱼儿虽然憋住嗓子,但铁心兰对他朝思暮想,时刻未忘,又怎会听不出他声音?
她心中正自惊喜交集,忽又想到无缺公子若是知道小鱼儿在这里,小鱼儿还会有命?是以立刻拉着无缺公子就走。
这几人关系当真是复杂已极,江别鹤纵然是个聪明人,时之间,却也难以弄得清,反而笑道:“花公子既来寒舍,怎可如此匆匆而去……”
尊姓大名?”
无缺公子微笑道:“在下花无缺,阁下……”
江别鹤长揖道:“在下便是江别鹤。”
铁心兰忽又跳起来,大声道:“你是江别鹤,那床上又是谁?”
江别鹤暗笑道:“这女子看来秀气,其实却只怕是个鲁莽张飞,竟直到此刻才问床上是谁……”心念转动,人已走到床边,拍着小鱼儿道:“此乃在下故人之子,今日远道而来,是以在下便将卧榻让给他……贤侄快快醒来,见过花公子。”
花无缺笑道:“在下也久闻江南大侠侠名,正也要多领教益,只是……”
小鱼儿见他要走,本已在暗中谢天谢地,此刻忽又听他有留下来意思,急之下,忍不住又大声道:“只是你若真要见江老伯,本该等到明日清晨,再登门拜访,三更半夜地越窗而来,成何体统?”
花无缺面色突然变,道:“你究竟是什人?”
铁心兰拼命拉他袖子,道:“管他是谁,咱们快走吧。”
她直将花无缺拉出窗子,才松口气,哪知眼前人影花,花无缺已不见,再瞧他人已到小鱼儿床头。
手掌拍动间,他已解开小鱼儿穴道,但却又轻轻按在死穴之上,只要小鱼儿说出个字对他不利,他手掌用力,小鱼儿第二个字便再也说不出。
小鱼儿头仍埋在枕头里,突然憋着喉咙道:“早已醒,只是懒得和他们说话而已。”
江别鹤故意皱眉:“你怎可如此无礼?”
小鱼儿道:“江湖中谁不知道你老人家是大仁大义英雄,但他们却要赖你老人家胡乱杀人,这种不明是非人,和他有什好说?”
江别鹤本道小鱼儿纵然被胁,最好也不过不开口而已,哪知小鱼儿竟为他辩驳起来,这倒是他未曾想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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