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并没有走过来,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她没有走过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永远也没法子再安慰他。
风吹着梧桐,梧桐叶落。
片叶子落下来,正落在他脚下。
他弯下腰,想拾起,但落叶却又被风吹走。人生中有很多事,岂非也正如这片落叶样?
风四娘道:“为什?”
沈璧君道:“因为跟他本来就连点关系都没有。”
她拉着连城璧手,大步走出去。
她没有回头道:“但们迟早还是要回到这里来,凭们本事回来,用不着你施舍。”
连城璧跟着她出去,也挺起胸。
分不开,你只不过是另外个人而已。
“们”这两个字,就像是把刀,割碎萧十郎心,也割断他希望。
他忽然明白很多事——至少他自己认为已明白。
他没有再说话,连个字都没有再说。
可是他身旁风四娘却已冲过去,冲到沈璧君面前,大声道:“你若是真要跟着他走,也不能拦你,但却定要你明白件事。”
萧十郎忽然笑,大笑。
风四娘吃惊地看着他,他若是伤心流泪,甚至号啕大哭,她都不会怎样,可是他这种笑,却使她听得心都碎,也像是梧桐叶子样,碎成千千万万片。
这世上也许只有她才能真正解萧十郎此刻悲伤和痛苦,但她也知道,无论谁都不能为他勉强留下沈璧君,看见连城璧变成那样个人,无论谁心头都不会没有感触。
这时小白也悄悄地走进来,也在吃惊地看着萧十郎,他从来也没有听见过这样笑声,他白生生脸色已被吓得发青。风四娘悄悄地擦干泪痕,已忍不住要走过去,想法子让萧十郎不要再这样笑下去,笑和哭虽然都是种发泄,但有时也同样
他已知道他迟早总有天会回来。
他真正想要做事,他迟早总会做到,从来也没有次失败过。
现在他已得回沈璧君,迟早总有天,他还会看着萧十郎在他面前倒下。
黄昏,正是黄昏;风更冷,冷入人骨髓里。
人已散尽,萧十郎却还是动也不动地站在秋风中,梧桐下。
沈璧君在听着。
风四娘道:“他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他对你还是……”
沈璧君突然冷笑,打断她话:“已经很明白他是哪种人,用不着你再来告诉。”
风四娘道:“但你却误会他,每件事都误会他。”
沈璧君冷冷道:“不管是不是误会他,现在都已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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