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
知道黄河上有个枫林渡口。”
“江南没有黄河，只有长江。”
“长江
枫林渡口，就没听说过
。”
“你没听说过，
定有人听说过。”
金凤凰忽然大笑，大笑着将桌上酒全都喝下去。
酒是苦。
她眼泪又落在酒杯里。
因为她实在也不知道她丈夫到哪里去，以前他无论到哪里去，都定会告诉她，可是现在……
个女人到迟暮时，非但已挽不回逝去青春，也挽不回丈夫心。
金凤凰跳起来，大声道：“谁说他是去找女人，他明明是要到枫林渡口去，他……”
她下面在说什
，风四娘已连听都没有听。
只听到“枫林渡口”四个字，风四娘已拉着沈璧君冲出去：“们走。”
霍英、杜吟也跟着冲出大厅：“们到哪里去？”
“当然是枫林渡口。”
话里好像还有话。
风四娘立刻问道：“你能找得到他们？”
金凤凰道：“周至刚是老公，若找不到他，还有谁能找得到他？”
风四娘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金凤凰道：“当然知道，只可惜偏偏不告诉你。”她瞪着眼，忽然又笑道，“除非你过来跟赔个礼，再陪喝十杯酒。”
夕阳满天，前面三岔路口上，有个小小茶亭。
茶亭里通常也卖酒，还有些简单下酒菜，有时甚至还卖炒饭和汤面。
“们不如就在前面停下来问问路，随便喝点酒，吃点东
“不是老太婆……不是……”
她流着泪，把所有酒杯全都砸得粉碎，忽然伏在桌上，放声痛哭。
只可惜她哭声风四娘已听不见。
笔直大路，在这里分成两条。
“枫林渡口应该往哪条路走？”
大厅里已静下来，只剩下金凤凰个人痴痴地站在那里发怔。
外面传来马嘶蹄声，蹄声远去。
她双充满醉意眼睛，忽然变得很清醒，嘴角忽然露出丝恶毒微笑。
她知道他们就算在枫林渡口找十年，也找不到连城璧和萧十郎。
“风四娘，风四娘，你总算也上个当……”
风四娘眼珠子转转，忽然也笑，道：“看你是在吹牛。”
金凤凰瞪眼道：“吹什牛？”
风四娘道：“你老公要到什地方去，绝不会告诉你，知道。”
金凤凰道：“你知道个屁。”
风四娘悠然道：“老婆若是个像你这样老太婆，出去时候也绝不会告诉她，因为要出去找花枝招展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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