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本来就不是个人,而是很多人,是个很秘密,很可怕组织。”杜吟目中露出恐惧之色道,“连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
杜吟苦笑道:“们本来就是要到无垢山庄去杀你。”
风四娘怔住。
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他们直跟着她,心甘情愿地做她跟班。
“实在没想到你会自己找上们,当时几乎不相信你真是风四娘。”
“当时你们为什没有出手?”
风四娘撕下片衣襟,用屋角水盆里冷水打湿,敷在他额角上,柔声道:“幸好他这刀既不够准,也不够重,只要你打起精神来,支持下子,把这阵疼熬过去,就带你去治伤。”她勉强笑笑,道,“认得个很好大夫,他定能治好你伤。”
杜吟也勉强笑笑。
他自己知道自己是熬不过去,可是他还有很多话要说。
只有酒,才能让他支持下去,只要能支持到他说完想说话,就已足够。
“给喝杯酒,身上有瓶药……”
会死。
杀人,本就是种很高深学问。
杜吟还在不停地咳嗽,咳得很厉害。
霍英那刀力量虽不够,虽然没有刺到他心,却已伤他肺。
风四娘看着他……他确是个忠厚老实年轻人。
“霍英从不做没有把握事。”
杜吟道:“所以他杀人从来没有失过手。”喝杯酒,将整整瓶药吞下去,他死灰脸上,已渐渐露出红晕,“他十九岁时,就已是很有名刺客,‘天宗’里面就已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杜吟苦笑道,“这次他们叫跟他出来,就是为要学学他本事。”
“天宗。”风四娘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两个字,“叫你们来杀,就是天宗?”
“是。”
风四娘道:“这两个字听起来,好像并不是个人名字。”
药是用很精致木瓶装着,显然很名贵,上面贴着个小小标签:“云南,点苍”。
点苍门用云南白药制成伤药,名驰天下,向被武林所看重。
只可惜无论多珍贵有效伤药,也治不好真正致命刀伤。
霍英出手时虽已力竭,但他确是个杀人专家。
风四娘恨恨地跺跺脚:“他为什要做这种事?为什要杀?”
她并没有看错。
她虽然没有流血,眼泪却已流下来。
杜吟终于勉强忍住咳嗽,喘息着走过来,解开她穴道。
他自己却已倒在椅子上,他竟连最后分力气都已用尽。
黄豆般大冷汗,粒粒从他脸上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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