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秋山挣扎着，终于从嘴里说出
三个字，只可惜他说
这三个字，也没有人听得见。
该死究竟是谁？
第
个青衣人又是谁？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史秋山临终前说出
青衣人也倒下去，仰面倒在地上，不停地喘息。
他满脸是血，满嘴是血，有他自己血，也有他仇人血。
没有人开口说话，每个人都生怕自己开口，就会忍不住吐。
青衣人却突然发出微弱呼声：“老三……老三……”
他在呼唤他兄弟。
侯元身子已穿窗而出，突然觉得脚踝上阵剧痛。
青衣人竟口咬在他小腿上，就像是条饥饿野兽，咬住他猎物，口咬住，就死也不肯放松。
船舱中又响起声惨呼，这次惨呼声却是侯元发出来。
他人已跌在窗框上，鲤鱼打挺，还想再翻身跃起。
青衣人头却已撞过去，撞在他两腿之间。
话，侯元出手却比他更快，已闪电般搭上他面具。
只听“波”声，火星四溅，厚木板做成面具，突然碎裂。
船舱里立刻响起声惨厉惨号，侯元身子已凌空跃起，反手洒出掌丧门钉，隔断退路，“飞鸟投林”，正准备穿窗而出。
他出手之狠、准、快，竟远出所有人意料之外。
尤其这掌丧门钉，更阴狠毒辣，十三点寒光，竟全都是往沈璧君身上打过去。
也许有人还想问他究竟是谁，听见这呼声，也不必再问。
沈璧君竟真没有看错。
霍无病脸色看来更憔悴，长长叹息，道：“这究竟是怎
回事？”
史秋山语声如呻吟，他们只有蹲下来，才能听得清：“老大，
错，你们不能再错，你真正仇人并不是萧十郎，他并不该死，该死是……”
霍无病用力握住他手：“该死是谁？”
他人也突然扭曲，从窗框上直滚下去，眼泪、鼻涕、口水，流满脸，脸色已惨白如纸。
接着，每个人都嗅到阵扑鼻臭气，都看见他裤子已湿。
每个人都活过。
每个人都难免死。
可是有些人不但活得卑贱，死得也卑贱，这才是真正值得悲哀。
他算准萧十郎他们必定会先抢着救人，已无暇拦他。
可是他忘身旁还有个毁在他手里青衣人，他低估仇恨力量。
青衣人脸，虽然已血肉模糊，全身虽然都已因痛苦而痉挛扭曲，两肩琵琶骨，也已被炸碎。
可是他死也要留下侯元。
他虽然已抬不起手，可是他还有嘴，还有牙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