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道：“你认为是谁泄露
他
行踪？”
连城璧道：“不知道。”
风四娘沉吟着，道：“半个月之前，也许连萧十
郎都不知道他会到水月楼来。”
连城璧道：“定有个人知道，否则
们又怎会把约会定在这里？”
风四娘不说话，她忽然想起件很可怕事。
风四娘道：“现在他定以为萧十郎已死在你手里。”
连城璧道：“所以他定要来看看。”
风四娘道：“看什
？”
连城璧道：“看萧十郎人头。”
风四娘苦笑道：“难道他定要亲眼看见萧十郎人头落地？”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两三声犬吠。
连城璧脸色变变，冷笑道：“就知道他定会来。”
风四娘道：“他虽然养条狗，养狗人却未必定就是他。”
连城璧道：“定是他。”
风四娘道：“你们约岂非是月圆之夜？”
眼看着天宗阴谋得逞。”
风四娘再次举杯，道：“就凭这句话，已该敬你三杯。”
连城璧居然真喝三杯，忽又长叹道：“只可惜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天宗宗主究竟是谁。”
风四娘怔怔，道：“你还不知道？”
连城璧摇摇头。
——萧十郎西湖之行，岂非是冰冰安排？
——难道冰冰会把他行迹泄露出去？
在他还没有到西湖来时候，岂非只有冰冰知道他定会来？
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论要到什地方去，萧
连城璧道：“他自己也说过，只要萧十郎还活着，他就食不知味，寝难安枕。”
风四娘眼珠子转转，又问道：“这件事你们已计划多久？”
连城璧道：“已有半个月。”
风四娘道：“半个月前，你们怎知道萧十郎会到这水月楼来？”
连城璧淡淡道：“无论谁身边，都难免有人会走漏消息，将他行迹泄露出来。”
连城璧道：“今夜月就已圆。”
风四娘抬头望出去，轮冰盘般圆月，正高挂在窗外。
风中又传来两声犬吠，距离已近些，仿佛已到窗外。
风四娘也紧张起来，压低声音道：“他知道你在这里？”
连城璧道：“但他却不知道已改变主意。”
风四娘道：“难道他在你面前，也从来没有露出过真面目？”
连城璧道：“没有。”
风四娘道：“难道他还不信任你？”
连城璧长叹道：“他从来也没有信任过任何人，这世上唯能见到他真面目，也许只有他养那条狗。”
风四娘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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