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哗啦啦”倒塌半截,三根柱子中,果然有根是空,下面就是地道。
这机关地道建造得非常巧妙,若是不懂得其中巧妙,就算找三天三夜,也未必能找得出。
萧十郎根本没有找,他用种最简单、最直接法子。
他用他刀。
天上地下,还有什别力量,能比得上萧十郎出手刀?
阵风吹过,瞎子突然闭口,终于发现黑衣人走。
他孤零零地个人站在黑暗中,显得又可怜,又可怕,忽又仰首狂笑,道:“莫忘记天宗三十六处分堂都是手创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笑声凄厉,他人也围着柱子转两转,也忽然不见。
风更冷,星更稀。
轿夫和童子还是木头人般站在月光下,三个人脸都已扭曲变形,眼珠凸出,张大嘴,仿佛在呼喊却又听不见声音。
话,夜深人静,山高风冷,萧十郎每句都听得很清楚。
每句话里,显然都隐藏着很多秘密。
极可怕秘密。
萧十郎愈听愈觉得可怕,只觉得心底发冷,直冷到脚底。
黑衣人忽然又道:“你……你真定要死?”
地道里潮湿阴暗,阳光永远照不到这里,风也永远吹不到这里。
从月光如水山巅突然走下来,就像是步走入坟墓,又像是跤跌入地狱。
萧十郎走下去。
只要能找出这秘密答案,他宁愿下地狱。
沿着曲折地道走进去,前面更黑暗,看不见点光亮,也看不见个人影,尽头处石壁峥嵘,
萧十郎伸手拍拍童子肩,童子倒在个轿夫身上,这轿夫又倒在另个轿夫身上,三个人全都直挺挺地倒下去,全身早已冰冷僵硬,竟似先被人以毒针隔空点住穴道,就立刻毒发而死。
这种暗器手法可怕,实在已令人不可思议。
那瞎子和黑衣人居然会凭空不见,更令人不可思议。
萧十郎走上来凤亭,站在黑衣人刚才站着地方,忽然大喝声,反手拔刀。
刀光厉电般飞出,刀风呼啸飞过,“喀嚓”声响,六角亭里六根柱子,竟已砍断三根。
瞎子道:“已死过次,这次该轮到你。”
黑衣人黯然道:“又何尝不是已死过次,你又何必逼……”
她突然出手,洒出片寒光,她人围着这六角亭柱子转两转,竟忽然不见。
瞎子凌空翻身,躲过他暗器,厉声道:“你竟敢暗算?你……”
亭子里已只剩下个人,他却还在厉声呼喝,破口大骂,当然没有人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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