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
郎松开手，信落下，落在湖中，随着水波流走，就像是朵落花。
花已落
，生命中
春天也已逝去，剩下还有什
？
萧十二郎看着他，忽然道：“晚辈本想请萧大侠上来喝杯酒。”
萧十郎道：“你为什不请？”
萧十二郎微笑道：“晚辈不敢请，也不配。”他笑得还是那热情，那有礼，躬身道，“萧大侠，若是没有别吩咐，晚辈就告
信封是崭新，信纸却已很陈旧，仿佛已揉成团，再展开铺平，整整齐齐地叠起来。
走。
定压麻你手，可是等你醒来时，手就定不会再麻。
他们要找只是个人，你不必去，也不能去。
你以后就算不能再见到，也定很快就会听见消息。
船头大汉傲然道：“当然就是侠名满天下萧十二郎。”
萧十郎笑。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会笑出来，可是他确在笑，大笑。
笑声惊动船舱中人，个人背负着双手，施施然走出去，少年英俊，服饰华丽，果然正是萧十二郎。
他看见萧十郎，脸上立刻也露出笑容，显得热情而有礼，道：“你果然来。”
因为他欠人条命。
萧十郎从来也不欠别人，无论什样债，他都定要还。
日落西山。
西泠桥下水更冷，苏小小墓上秋草也已枯黄，明月却犹未升起。
水月楼船是不是还留在长堤外？风四娘是不是还在等着他？
萧十郎心又沉下去。
他认得这封信，因为这封信本是他留给风四娘，他想不到风四娘会将这封信珍藏起来，更想不到她会将这封信交还给他。
可是他明白她意思，他留下这封信时，岂非也正是准备去死。
死，就是她唯要留给他消息。
“不能死，还欠人条命。”
萧十郎道：“你知道会来？”
萧十二郎道：“有个人留封信在这里，要转交给你。”
萧十郎道：“是什人留下信？”
萧十二郎道：“是个送信人。”
这回答很妙，他表情却很诚恳，恭恭敬敬地交这封信给萧十郎。
叶轻舟，荡向长堤，萧十郎就在轻舟上。
不管他是死是活，是留是走，他总不能就这忘记风四娘。
夜色还未临，水月楼上也有灯光，仿佛还有人在曼声低唱。
轻舟还未荡过去，船头已有人在叱喝：“萧公子在此宴客，闲杂人等走远些。”
萧十郎道：“又有个萧公子在这里宴客？是哪个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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