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头垂得更低,希望萧十郎能解释。
但萧十郎若真解释,她也许又会觉得很失望。
她穿着纯白丝袍,蛾眉淡扫,不着脂粉,漆黑头发随随便便挽个髻,全身上下找不出块金珠翠玉。
她嘴很大,不笑时候,显得很坚强,甚至有些冷酷,但笑起来,露出那白玉般牙齿,看来就变得那柔美妩媚。
她颧骨很高,却使她脸平添几分说不出魅力。种可以令大多数男人心迷魅力。
这女子并不能算美,但站在这华丽无比屋子中,却显得那脱俗,若不是沈璧君在她身旁,所有光辉几乎要全被她个人夺去。
沈璧君虽没有看她,但她却在看着沈璧君。
萧十郎笑笑,道:“若非奇人,也做不出这样奇事。”
沈璧君道:“但他既然救们,为什又不出来与们相见呢?”
萧十郎还未回答,只听阵银铃般笑声自门外响起。
人娇笑着道:“正因家主人生怕惊扰贤伉俪清梦。”
“贤伉俪”这三个字听在沈璧君耳里,她连耳根都红。
道:“们都没有死。”
萧十郎慢慢地点点头,凝注着她道:“们都没有死。”
这虽然只不过是很普通句话,但在他们口中说出来,却不知包含多少欢悦、多少感激。
人欲望,本来是最难满足。
但他们仿佛只要能活着,就已别无奢望。
个美丽女子遇到另个更美丽女子时,总会从头到脚,上上下下,仔细打量遍。
女人看女人,有时比男人还要仔细。
然后,她才转过头来打量萧十郎。
她不是那种时常会害羞女人,但瞧见萧十郎那双猫般眼睛时,还是不由自主垂下头,带着三分羞涩,七分甜笑,道:“贱妾素素,是特地来侍候贤伉俪。”
又是“贤伉俪”。
别人居然将他们当作夫妻。
她心里只觉乱糟糟,也不知究竟是什滋味,想去瞧瞧萧十郎表情,又没有这勇气。
她垂着头,并没有看到说话人进来,只嗅到阵淡淡香气。
兰花般香气。
进来这人,清雅正如兰花。
又过很久很久,沈璧君才垂下头,道:“是你带到这里来?”
萧十郎道:“醒来时,已经在这里。”
沈璧君道:“你也不知道这是什地方?”
萧十郎道:“也不知道。”
沈璧君又转过头去瞧那玩偶屋,道:“想,这里主人必定也是位奇人,而且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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