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旋转着
酒杯自指尖飞出，撞上墙壁，粉碎。
萧十
郎眼睛还是盯着那根空空手指——手指还是直挺挺地竖在那里，显得那
笨拙、那无助、那可笑。
主人笑
笑，悠然道：“你若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又怎可
主人道：“谁？”
萧十郎道：“内人。”
主人突又笑笑，笑得很奇特，缓缓道：“你是问那位沈姑娘？”
萧十郎盯着那旋转着酒杯，瞳孔似乎突然收缩起来，眼珠子就变得说不出空洞。
过很久，他才慢慢地点点头。
主人目光闪动，道：“经此战，你想必已知道他们是谁？”
萧十郎淡淡笑，道：“也许
早就知道他们是谁。”
主人道：“但你还是敢去和他们交手？”
萧十郎道：“嗯。”
主人仰面而笑，道：“好，有胆量，当敬杯。”
就像是匹狼，已嗅出灾祸气息，而且灾祸已来到眼前，纵想避免，也已太迟。
主人并没有回头。
萧十郎迟疑着，在对面坐下来。
他决定什话都不说，等主人先开口。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事情已发生什变化，也猜不出别人将要怎样对付他。
也不知过多久，主人忽然长长叹口气，道：“旧鬼未去，新鬼又生，既有各式各样人，就有各式各样鬼，本就永远捉不尽，钟道士又何苦多事？”
主人眼睛却在盯着他，字字问道：“她真是你妻子？”
萧十郎没有回答。
主人跟着又追问道：“你可知道她出什事？你可知道她身子为何会如此虚弱？”
萧十郎长长吸口气，道：“她出什事？”
主人淡淡道：“她本来再过几个月就会有个孩子，现在却没有。”
萧十郎道：“请。”
主人饮尽杯中酒，忽然沉下脸，道：“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
萧十郎道：“知道得并不多，也不太少。”
主人冷冷道：“希望你知道得还不太多，个人若是知道得太多，常常都会招来杀身之祸，那就还不如完全不知道好。”
萧十郎将空酒杯放在指尖慢慢地转动着，忽然道：“她呢？”
萧十郎倒杯酒，饮而尽。
主人也倒杯酒，举杯在手，目光终于慢慢地转过来，盯着他，又过很久，忽然笑笑，道：“你看来已很累。”
萧十郎也笑笑，道：“还好。”
主人悠然道：“和他们交手，无论用什法子交手，都艰苦得很。”
萧十郎道：“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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