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道：“
明白。”
沈璧君说得很慢，道：“可是，还
红衣老人沉吟着，缓缓道：“至少他是很难回来
。”
风四娘
心已下沉，她自然知道他说“他”是谁。
绿袍老人突也道：“也许，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再走回来。”
红衣老人慢慢地点点头，道：“但愿如此。”
风四娘突然大声道：“你们以为他
定不是逍遥侯对手？你们错，他武功也许要差筹，可是他有勇气，他有股劲，很多人以寡敌众，以弱胜强，就因为有这股劲。”
也许他根本不愿清醒，不敢清醒，因为清醒就得面对现实。
现实永远是残酷。
沈璧君走在最后面，直垂着头，似乎不愿抬头，不敢抬头，因为只要抬头，也就会面对些她不敢面对事。
他们都在逃避，但又能逃避多久呢？
风四娘慢慢地走到老人们身旁，过很久，才缓缓道：“他们就是从这条路走？”
。
就只为练这招，他已不知练过几十万次、几百万次，他甚至在梦中都可随便使出这招。
可是他从没有机会使出这招。
小公子已倒下瞪着他，好像还不相信这件事是真。
她从未想到自己也和别人样，也死得如此简单。
红衣老人、绿袍老者同时瞧她眼，只瞧眼，就扭过头，目光还是遥注着路尽头，神情还是同样沉重。
风四娘还想说下去，喉头却已被塞住。
沈璧君头突然抬起，走向连城璧，走到他面前，字字道：“也要走。”
连城璧茫然道：“你也要走
？”
沈璧君看来竟然很镇定，缓缓道：“无论他是死是活，都要去陪着他。”
红衣老人道：“嗯。”
风四娘道：“你在等他们回来？”
绿袍老者道：“嗯。”
风四娘长长吁口气，讷讷道：“你想……谁会回来？”
她本不敢问，却又忍不住要问。
然后，她嘴角突然露出丝甜笑，瞧着连城璧，柔声道：“真该谢谢你，原来‘死’竟是件这容易事，早知如此，又何必辛辛苦苦地活着呢？你说是？”
她喘息着，目光转向风四娘，缓缓道：“你解药就在怀里，你若还想活下去，就来拿吧，可是劝你，活着绝没有死这舒服，你想想，活着人哪个没有痛苦，没有烦恼……”
路，蜿蜒通向前方。
个红衣老人和个绿袍老者并肩站在那里，遥视着路尽头，神情都很沉重，似乎全未留意身后又有三个人来。
直到这时，连城璧似乎还未完全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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