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无意说道:“们是在保护个病人过山去求医。”
小马道:“那病人究竟是个什样人?为什不肯露面?真是因为见不得风?还是因为他见不得人?”
他又叹口气,道:“现在甚至连他是不是真有病,都觉得有点可疑!”
常无意盯着他,冷冷道:“你几时变得如此多疑?”
小马道:“刚才变。”
他只有去找常无意。
轿夫睡在后面草棚里,所以他们每个人都能分配到间客房。
破旧木板房,破旧木板床,床上铺着条破旧草席。
常无意躺在床上,瞪着小马。
他看得出小马有事来找他,可是别人不先开口,他也绝不开口。
无论什样情感,只要是真,就值得尊重。
香香已被抬进屋子,间并不比鸽子笼大多少破屋子。
她还没有醒。
珍珠姐妹本是应该来照顾她,可是她们自己也睡着。
张聋子没有睡着,直都坐在她床头,静静地看着她。
常饼、小盘卤牛肉、锅绿豆稀饭,再加上半坛子酒。
郝生意笑道:“这顿特别优待,只算各位千五百两银子。”
他笑得很愉快。
因为他知道这竹杠敲下去,不管敲得多重,别人也只有挨着。
小马看看张聋子,道:“你几时发财,为什抢着要请这顿客?”
常无意道:“刚才?
小马迟疑着,在他床边凳子坐下,终于道:“这次是拖你下水!”
常无意冷冷道:“拖人下水,本来就是你最大本事。”
小马苦笑道:“知道你不会怪,可是自己现在都有点后悔!”
常无意道:“你也会后悔?”
小马点点头,居然还叹口气,道:“因为现在虽然已经跳在水里,却连自己究竟是在干什都不知道!”
轿子里病人还在轿子里,他们直接将轿子抬入最大间客房。
据蓝兰道:“弟弟不能下轿子,只因为他见不得风。”
这屋里好像并没有风。
小马刚躺下去,又跳起来,他忽然发觉心里有很多事都应该找个人聊聊。
张聋子并没有陪他聊意思,点这种意思都没有。
张聋子苦笑,道:“只不过急着要那小子赶快走!”
因为他急着要照顾香香。
小马总算没有再开口。
小马解张聋子,他并不是个很容易就会动感情人。
现在他已老。老年人若是对年轻女孩子有感情,通常都是件很危险事,可是小马并不想管这件事。他向尊重别人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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