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兰道:“再三吩咐她们,叫她们守在这里,可是现在她们居然连人影
她又抬起头,仰视着他:“可是只要们能保护他平安过山,们……”
小马打断她话,大声道:“若做不到这件事,就自己头撞死!”
蓝兰手轻轻抚着他手,嘴唇也轻轻吻着他脸。
他忽然发现她手冰冷,嘴唇也冰冷,而且在发抖。
现在并不是刚才,激情刚过去时候,她手和唇为什会这冷?
小马也看得快掉眼泪,终于挣扎着说出五个字:“你……你多保重。”
病人勉强笑笑,也想说话,可是眼帘已慢慢阖起。
蓝兰轻轻地放下帘子。小马早已悄悄地退出去,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蓝兰出来时候,他眼睛还是红红,忽然道:“不是汉子,是条猪!”
蓝兰柔声道:“你不是。”
所以现在他心里感觉,就好像个刚偷朋友老婆,这朋友却还是把他当好朋友人。
虽然并不完全像,至少总有点像。
蓝兰道:“这是弟弟,他叫蓝寄云。”
小马看着他苍白憔悴脸,很想对他笑笑,却笑不出。
蓝兰道:“这就是拼命也要保护们过山小马。”
她轻轻抓起帘子,小马就看见这个人。
现在是九月。
九月天气并不冷。
轿子里却铺虎皮。就算在最冷天气,个人躺在这多虎皮里,都会发热。
这个人却还在发冷。
小马道:“你还在气?”
蓝兰道:“嗯。”
小马道:“……”
蓝兰道:“不是在气你!”
小马道:“你在气谁?”
小马道:“是!”
蓝兰嫣然道:“你又不肥,怎会是猪?”
小马道:“是条瘦猪!”
他抬起手,好像准备重重地给自己两个耳光。
蓝兰已握住他手,将面颊贴在他胸膛上:“知道你心里难受,心里也很难受,可是……”
蓝寄云看着小马,目光充满感激,忽然伸出手握住小马手道:“谢谢你。”
他声音衰弱如游丝。
他手枯瘦而冰冷,简直就像是只死人手。
握住这只手,小马心里更难受,吃吃地想说几句安慰他话,却连个字都说不出。
病人又开始在咳嗽,连眼泪都咳出来。
他还是年轻人,可是脸上却完全没有点血色,也没有点汗。
他还在不停地发抖。
他很年轻,可是头发眉毛都已开始脱落,呼吸也细若游丝。
无论谁都看得出他真病得很重,很重很重。
小马也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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