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妙叹道：“可是有
天，
看
八匹用白玉雕成
马，手又痒起来，当天晚上，就又将那八匹玉马偷回去。”
胡大鼻子道：“看见过那八匹玉马。”
公孙妙道：“父母妻子也看见，他们什
话也没有说，第二天早上，就收拾东西，搬出去，准备从此再也不理。”
胡大鼻子道：“你为要他们回去，所以又切断自己无名指？”
公孙妙点点头道：“那次是真下决心，绝不再偷，可是……”
公孙妙道：“是。”
胡大鼻子道：“你愿不愿意看着死在路上？”
公孙妙道：“不愿意。”
胡大鼻子道：“那你就定要替去偷。”
公孙妙沉默着，过很久，忽然从衣袖里伸出他右手：“你看见这只手没有？”
城夜明珠。
他声音也压得很低，嘴几乎凑在公孙妙耳朵上：“你若没有见过那粒夜明珠，你绝对想不到那是多奇妙东西。”
公孙妙板着脸，道：“根本不会去想。”
胡大鼻子道：“它不但真能在黑暗中发光，而且发出来光比灯光还亮，你若将它放在屋子里，看书都用不着点灯。”
公孙妙冷冷道：“从来不看书，万想看书时候，也情愿点灯，灯油和蜡烛都不贵。”
过两年，他又破戒。
那次他偷是用整块翡翠雕成白菜，看见这样东西后，他朝思夜想，好几天都睡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去偷回来。
公孙妙苦笑道：“偷也是种病，个人若是得这种病，简直比得天花还可怕。”
胡大鼻子在替他斟酒。
公孙妙黯然道：“母亲身体本不好，发现旧病复发后，竟活活地被
他手上只有两只手指，他中指、小指、无名指，都已被从根切断。
公孙妙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根小指是怎断？”
胡大鼻子摇摇头。
公孙妙道：“三年前，当着父母妻子面，切下小指，发誓以后绝不再偷。”
胡大鼻子在等着他说下去。
胡大鼻子苦着脸，道：“可是却非把它弄到手不可，否则就死定。”
公孙妙道：“那是你事，你无论想要什，随时都可以去拿。”
胡大鼻子苦笑道：“你也明知拿不到，藏珠地方，四面都是铜墙铁壁，只有你能进得去，那铁柜上锁，也只有你能打得开，除你之外，世上还有谁能将那粒夜明珠偷出来？”
公孙妙道：“没有别人。”
胡大鼻子道：“们是不是二十年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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