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力在听着。
柳长街道：“你开始作案
时候，也许是想很快收手，只可惜你
开始后就连自己都没法子停下来
，因为你永远也不会有满足。”
胡力看着他，瞳孔似已结成两粒冰珠。
柳长街道：“所以你作案子非但愈来愈大，而且愈来愈多，你自己也知道这种现象很危险，而且你虽然已退隐，但是这些事迟早还是要找到你头上来。”
他似乎也有些感慨：“个人只要吃天公门饭，就永远都休想走出这
胡力道：“你有把握？”
柳长街道：“
没有，所以还要去找证据。”
胡力道：“所以你才去找龙五？”
柳长街点点头，道：“那
样做，当然也是为要让你信任，对警戒疏忽，否则根本就无法近你身。”
他笑笑，又道：“若不将龙五擒来见你，你又怎会叫人撤下那些铁栅？”
胡力道：“哦？”
柳长街道：“从开始，就已经怀疑，真正大盗并不是龙五，而是你。”
胡力道：“哦？”
柳长街道：“因为所有案子，都是在你已退隐之后才发生，龙五并不怕你，他若想作案，用不着等你退隐之后才下手。”
胡力道：“这理由好像还不够。”
胡力道：“什事？”
柳长街道：“你忘先问问，是不是想死？”
胡力淡淡道：“要杀人时候，从不问他想不想死，只问他该不该死。”
柳长街叹口气，道：“有理。”
胡力道：“所以你现在本该已死。”
胡力叹口气，道：“以前实在看错你，你实在不能算是个好人。”
柳长街道：“却直都没有看错你。”
胡力又在笑，可是眼睛里却完全没有笑意。
“是个什样人？”他微笑着道，“你真能看得出？”
柳长街道：“以你谨慎机智，本来绝没有人能抓住你，只可惜你野心太大些。”
柳长街道：“那些案子，每件都做得极干净利落，连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只有真正内行，手脚才会那干净。”
胡力道：“龙五不是真正内行？”
柳长街道：“他不是。”
胡力道：“你怎能断定？”
柳长街道：“因为是个内行，看得出。”
柳长街道：“没有死，也因为不是个好人？”
胡力也笑，道：“你确不是。”
柳长街道：“若是好人，就绝不会想到你要杀。”
胡力道：“正想问你，你是怎会想到？”
柳长街道：“从开始就已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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