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衫僧道:“你知道是谁?”
王飞冷笑道:“最多也不过是僧王铁水而已,就算你杀,也要喝这杯酒。”
黑衫僧突又大笑,道:“好,就凭你这句话,也只配喝杯。”
他果然就是僧王铁水,除铁水外,世上哪里还有这样和尚?
那轻衣垂髫少女,立刻也捧杯酒过来。
黑衫僧道:“你莫非就是那嗜赌如命、好酒如渴顾道人?”
顾道人道:“正是贫道。”
黑衫僧突然仰面大笑,道:“好,你既然是顾道人,就给你喝杯。”
他挥挥手,那轻衣垂髫少女,就捧杯酒过来。
顾道人只手接过,口气喝下去,失声道:“好酒。”
黑衫僧只叫人倒杯酒给卢九,道:“酒如何?”
卢九尝口,赞道:“好酒。”
黑衫僧道:“中土酒,多以米麦高粱酿造,这酒却是葡萄酿,久藏不败,甜而不腻,比起女儿红来,仿佛还胜筹。”
卢九又尝口,笑道:“不错,喝起来果然另有种滋味。”
黑衫僧道:“这酒入口虽易,后劲却足,而且很补元气,你近来身子虚弱,多喝两杯,反而有些好处。”
01
墙头上蔷薇和含羞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着,青石板铺成小路,蜿蜒通向花荫后红砖小屋。
窗子是开着,竹帘半卷,依稀还可以看到高台上摆着几盆花。
段玉记得很清楚,这里确就是昨夜花夜来带他来地方。
但他却实在不知道花夜来到哪里去,更不知道这黑衫僧是哪里来。
黑衫僧却又沉下脸,冷冷道:“虽然是好酒,你却只配喝杯。”
顾道人也不生气,微笑道:“杯就已足够,多谢。”
王飞脸上颜色早已变,突然大声道:“这酒难道就不配喝?”
黑衫僧道:“你是谁?”
王飞道:“江南霹雳堂王飞。”
他居然和卢九品起酒来,而且居然还是个专家,谈得头头是道。
不只他完全没有将段玉这些人看在眼里,卢九竟似也将他们忘。
顾道人忍不住叹口气,道:“贫道也是个酒鬼,主人有如此美酒,为何不见赐杯?”
黑衫僧这才转过头瞪他眼,沉着脸道:“你是谁?”
顾道人道:“贫道顾长青。”
今天在这里人,昨夜他连个都没有见过。
那白衣垂髫少女,刚才当然也不是对他笑,她认得显然是卢九。
卢九仿佛也曾经到这地方来过。
这里究竟是什地方呢?
本来很简单件事,现在却好像愈变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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