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酒缸和小板凳，本就是终夜摆在外面
，段玉、卢九、卢小云、华华凤，围着个酒缸坐
下来。
小癞痢连看都没有看他们
眼，嘴里喃喃地嘟嚷着，道：“就算真是酒鬼，也没有这
早就来喝酒。”
段玉忽然问：“你们老板娘呢？”
小癞痢道：“还在睡觉。”
段玉又问句奇怪话：“老板呢？”
这件复杂离奇而神秘事，居然就这样突然结束。
段玉看着他尸身，眼睛里仿佛又忽然露出种很奇怪表情，喃喃地道：“你本不该死，又何必死！”
华华凤忍不住道：“他不该死，难道是你该死？”
段玉居然叹口气，居然承认：“
确是该死。”
他忽又转过头，看着卢小云，却说句非常奇怪话：“你最后看见花夜来时候，她是不是正在钓鱼？”
顾道人冷冷道：“你想替她报仇？”
卢小云扑过去，又停下。
顾道人手里忽然有刀光闪，柄尖刀，已刺入他自己心口。
他还没有倒下去，还在冷冷地看着卢小云，深深道：“杀她，你本该感激，……”
他已没有再说下去，鲜血已从他眼耳口鼻中同时涌出。
不成功，就得死，纵然只不过出点差错，也得死。”
这些话确是段玉自己说过，就在铁水灵堂中说。
顾道人居然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华华凤抢着道：“你难道已承认你就是这里龙抬头老大？”
顾道人道：“事已至此，又何必再否认。”
小癞痢道：“也在睡觉。”
段玉叹口气，什话都不再说。
四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等着，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等什？
他们脸色都很沉重，要将个人死讯来告诉他
卢小云点点头。
他又觉得很惊讶，因为他想不出段玉是怎会知道。
06
红日已高升，今天显然是好天气。
顾道人酒馆，大门已开半，那个古怪小癞痢，正在门口扫地。
天已快亮。
东方露出第道曙光，正斜斜地从窗外照进来，照在他脸上。
他终于倒下。
这变化实在太突然。
他死也实在太突然。
段玉凝视着他，道：“你难道本就是来求死？”
顾道人黯然道：“死在你们手里，总比死在青龙会刑堂里痛快些。”
华华凤道：“花夜来呢？”
顾道人道：“你为什不想想，她既然是你们唯线索，怎会让她还活着？”
卢小云突然跳起来嘶声道：“你……你已杀她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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