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九道:“那天铁水和段玉交手时,他直站在船头袖手旁观,直都希望段玉死在铁水手里,王飞几次要出面劝阻,都被他阻住。”
华华凤眼珠子转转,道:“本来以为只有个人希望你死。”
卢九道:“你说这个人是谁?”
华华凤道:“青龙会在这里龙抬头老大。”
卢九道:“本来就只有这个人,真希望段玉死。”
卢九道:“顾道人。”
华华凤道:“怎看不出?”
卢九道:“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样人。”
华华凤确不知道。
卢九道:“他本是个最不肯吃苦、最懒人,就算花夜来真跟他有什深仇大恨,叫他冒着风雨在浪涛中折腾夜,他也不肯。”
卢小云索性闭上嘴,连眼睛都起闭上,眼角竟似沁出滴晶莹泪珠。
他确有难言苦衷,他不想说,现在也已不必说。
看见他眼泪,每个人心里都已明白。
——花夜来虽然欺骗他,出卖他,他心里却永远也忘不花夜来。
情感本就是件奇怪事,个多情少年,爱上往往会是他最不该爱人。
。
这老人义气和智慧,本就值得受人尊敬。
卢九已接过她手里衣服,披在他儿子身上:“这件衣服虽然脏,至少总比没有衣服好,你小心着凉。”
卢小云道:“…………”
他又是感激,又是激动,只觉得热血上涌,堵住咽喉,竟连个字都说不出来。
华华凤眼睛里发出光,道:“难
华华凤道:“可是他刚才却连句怨言都没有说。”
卢九道:“所以才觉得奇怪。”
华华凤道:“难道就因为他知道在说谎,也知道花夜来下落,却生怕被看出来,所以才肯受那种罪?”
卢九点点头,道:“其实就算没有今天事,对他也早已有怀疑。”
华华凤道:“哦?”
他自己心里纵然也已明白,怎奈相思已纠缠入骨,化也化不开。
卢九似已不忍再看他。
儿子心里悲伤,做父亲当然比谁都清楚。
卢九忽然道:“你刚才虽然并没有试探出什来,却看出点可疑之处。”
华华凤道:“你看出谁有可疑之处?”
华华凤长长吐出口气,说道:“现在你既然还活着,暗算你人究竟是谁,你总该可以亲口说出来。”
卢小云却还是说不出来。
华华凤盯着他,道:“你还不肯说?”
卢小云道:“……”
华华凤道:“难道你还有些什说不出来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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