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大嘴，假装喘不过气来。
她吃吃地笑着，将
杯酒倒下去。他拿起筷子，夹
块排骨，要塞进她
嘴。
突然，他筷子掉下来。
他手已冰冷。
筷子夹不是排骨，是条蜈蚣，七寸长死蜈蚣。
双双已用她纤弱柔和手，为他炒好两样菜，温热壶酒，这屋里每样东西她都已熟悉，她渐渐已可用她手代替眼睛。
现在她已远比以前健康得多。
甜蜜快乐生活，无论对什
样病人说来，都无疑是帖良药。
高立看着桌上酒菜，笑得就像是个孩子：“今天晚上居然有酒。”
双双甜甜地笑着，道：“这几天你实在太累，
应该好好地犒赏犒赏你。”
他心里忽然也充满决心和勇气，他知道现在世上已绝没有任何事，能令他悲伤畏惧。
因他已不再孤独。
不再孤独——只有曾经真正孤独过人，才知道这是种多奇妙感觉。
05
他们并没有到深山中去，也没有到边荒外去，他们找安静和平村庄住下来，镇上人善良而淳朴。
其实你不该害怕，个人只要有决心，总有法子能活下去。”
高立道：“可是……”
双双打断他话，道：“不怕吃苦，只要能跟你在起，就算吃些苦，也是快乐。”
高立道：“可是要好好照顾你，要你过好日子。”
双双道：“过什样日子，才能算是好日子呢？”
双双道：“什事？”
高立脸色也变，还是勉强笑道：“没什，只不过菜里有条蜈蚣，定是刚从顶上掉下
高立坐下来，先喝口酒，才笑道：“只希望今年交过租后，能多剩下几担谷子，去替你换些好玩东西来。”
双双就像是被宠坏孩子，坐到他膝上，眨着眼道：“只想要样东西。”
高立道：“你要什？”
双双道：“你。”
她用她纤弱小手，捏住他鼻子。
个辛勤佃户，和个病弱妻子，在这里是绝不会引起别人闲话。
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过日子平静而甜蜜。
只可惜这并不是们这故事结束。
高立回来。
带着身泥土和疲劳回来。
高立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双双道：“能吃得好，穿得好，并不能算是个好日子，最重要是，要看你心里是不是快乐，只要能心里快乐，别事全不在乎。”
她温柔脸上，带着种无法描述勇气和决心。
高立慢慢地挺起胸，拉起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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