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道：“但他们下手捉住你之后，岂非还是
样可以令你痛苦？”
高立怔住。
然后他眼睛渐渐发亮，突然跳起来，道：“
想通
。”
双双道：“你想通什
？”
高立道：“青龙会
人并没有来。”
高立轻抚着她脸，柔声道：“要你答应，无论出什事，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双双道：“你……你……你这是什意思？”
高立凄然道：“意思你应该明白。”
双双道：“你怕他们？”
高立道：“不能不怕。”
高立道：“维持到他们出现时候，等着他们来找，总比去找他们好。”
双双道：“但他们几时才来找你呢？”
高立肯定道：“他们既已来，就绝不会等太久。”
双双道：“他们这样做，也许就是要将你困死在这屋子里，要等你精疲力竭时候才出现。”
高立苦笑道：“可是他们不必等，他们根本没有这种必要。”
但他泪已流下。
双双翻个身，忽然问道：“你为什还不睡？”
原来她也没有睡着。
高立道：“……还不想睡。”
双双道：“莫忘你明天还要早起下田去。”
双双道：“来是什人？”
高立道：“来只有个人，所以他才要这样做，要逼得精疲力竭，逼得发疯，然后他才好慢慢地收拾。”
双双道：“你知道这人是谁？”
高立道：“麻锋，定是麻锋。”
麻锋很少杀人，但他若要杀人，就从不失手，他杀人
双双道：“为什？”
高立脸已因痛苦而扭曲，道：“你永远想不到他们有多可怕，这次他们既然又找来，就定已经有十分把握。”
双双沉默着。
她仿佛忽然变得很冷静，过很久，才缓缓道：“他们若真已经有十分把握，为什不立刻下手呢？”
高立道：“因为他们故意要让痛苦。”
双双道：“为什？”
高立黯然道：“现在是不是已到应该说老实话时候？”
双双道：“是。”
高立接着道：“那只希望你能为做件事。”
双双道：“什事？”
高立勉强笑笑，道：“明天可不可以偷次懒？”
双双道：“当然可以，只不过，后天呢？……大后天呢？”
她叹息声，接着道：“他们若直不出现，难道你就直在这里陪着？……难道你能在这小屋里陪辈子？”
高立道：“为什不能？”
双双道：“就算你能，这样子们又能维持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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