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鞭抽下去，第二鞭就不难
。这人眼里发出光，嘴里却还在不停地辱骂，鞭子抽得愈重，他眼睛愈亮，也骂得愈凶。这是双重
发泄。
他身子忽然蜷曲，又伸开，然后就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他已满足。
陆小凤踉跄后退，坐下去，衣服已湿透。他愤怒已发泄。
他忽然发现自己心里仿佛也有种奇异而邪恶满足。
这种感觉却令他几乎忍不住要呕。
陆小凤从来不能解这种人，看见宫九，却忽然明白。
——他得到已太多，而且太容易得到，所以他心里欲望，只有在虐待自己时，才能真正得到满足。
陆小凤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在等宫主？她喜欢用鞭子抽人，
不喜欢。”
这人眼睛里乞怜之色忽然变成仇恨和怨毒，喘息着道：“你喜欢什
？喜欢沙曼？”
他忽然大笑，疯狂般大笑：“你若以为那女人是个淑女，你就错，她是个婊子。”
他完全失却理智。
他又在低呼：“鞭子……鞭子……”
床头木架上果然挂着条鞭子。
“用鞭子抽……用力抽……”
陆小凤看见这条鞭子，却没有动手，只是冷冷地看着。
他闭上眼睛，勉强控制自己，等他再张开眼睛时，地上人已不见。
舱房里寂静无声，若不是鞭子还在他手里，他几乎还以为刚才又做场噩梦。
就在这时，个人从里舱慢慢地走出来，漆黑发髻丝不乱，雪白衣衫上连个褶皱都没有，轮廓美如雕刻脸上带着种冷酷、自负而坚决表情，眼神锐利如刀锋。
这个人就是刚才那个人，有谁能相信？陆小凤却不能不信。
这既不是奇迹，也不是噩梦。真实事，有时远比梦更离
陆小凤手握紧。
这人笑得更疯狂：“她是个不折不扣婊子，为块肥肉就肯陪人上床睡觉，她十三岁时候就已经陪人上床睡觉。”
陆小凤忽然冲过去，拿起鞭子。别人侮辱他，他也许还不会如此愤怒，侮辱他所爱人，却是他绝对无法忍受！任何人都无法忍受。
这人大笑道：“你是不是生气？因为你也知道说是真话？”
陆小凤咬着牙，忽然鞭子抽下去，抽在他苍白瘦弱胸膛上。
这个人也在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乞怜和哀求。
“求求你，快……快拿鞭子！”
陆小凤坐下来，远远地坐下来。
现在他已想到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宫九，他知道这世上有人就是喜欢虐待自己。
自虐虽然是变态，却也是种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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