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些什?”
“吃饭,吃面,吃肉,吃菜,只要能吃,什都吃。”
“今天你吃些什?”
“今天中午吃是北方菜,样是红烧蹄膀,样是熏羊肉,样是三鲜鸭子,样是锅贴豆腐,样是虾子乌参,样是五梅鸽子,另外还有
他扭过头,盯着陆小凤,眼睛里充满敌意。
可是他嘴里还在啃着鸡骨头。
陆小凤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对鸡骨头这有兴趣人,也没有看见过这瘦人。
事实上,这个人身上肉,绝不会比他嘴里啃着鸡骨头多很多。
他身上衣服却很华丽,绝不像穷得要啃鸡骨头人。
“她不是人,是条母狗,会吃人母狗。”
02
陆小凤有四条眉毛,却只有两只手。
他用左手揉着肚子,用右手抚着嘴唇,脸上表情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就这样,他就糊里糊涂地由活人变成死人,糊里糊涂地有个家。
里,随时都会来检查。”
陆小凤又笑,笑得很奇怪。
叶灵瞪起眼,道:“你敢笑?”
陆小凤道:“不是笑你,是在笑自己。”他笑得不但有点奇怪,还有点悲哀,“活三十年,这还是第次有个自己家,自己房子……”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叶灵已封住他嘴——用自己嘴封住他嘴。
陆小凤忍不住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
这个人“噗”声,把嘴里鸡骨头吐得满地都是,露出口雪白牙齿,狠狠地盯着陆小凤。“你以为会有什病?饿病?”
“你不饿?”
“每天吃三顿,有时候还加上顿宵夜。”
他还有两条腿,却已连什地方都不能去。
他忽然就已睡着,睡下子就开始做梦,梦见自己被片冰冰冷冷大叶子包住,又梦见条全身都生满花母狗在啃他骨头,连啃骨头声音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他就发现在屋子里真有个人在啃骨头。不是他骨头,是鸡骨头。
坐在那里啃骨头也不是条母狗,是个人。
陆小凤醒,这个人立刻就有警觉,就像是野兽样警觉。
她嘴唇冰凉而柔软。
两个人嘴唇只不过轻轻触,她忽然又拳打在陆小凤肚子上。
她出手又硬又重。陆小凤被打得连腰都弯下去,她却吃吃地笑着,溜出去。
“记住,不要让任何人进门。”她声音已到门外,“尤其不能让花寡妇进来。”
“花寡妇又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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