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懂，眨着眼道：“你给
这
多银子，为什还要谢？”
陆小凤道：“因为你刚救
命。”
他大笑着，又亲亲这孩子脸，也学三声狗叫，
个跟斗翻出去两丈。
孩子吃惊地看着他，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后，这孩子已长大成人，跟朋友谈起这件事，还确定那天自己遇见是个疯子。
“可是那样疯子实在少见得很。”他向他朋友们保证，“他不但很有钱，而且很开心，保证你们从来没有遇见过那开心疯子。”
他既没法子证明自己行踪，难道就得永远替人背黑锅？
陆小凤叹口气，实在连笑都笑不出。
树后面好像有只小鸟在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陆小凤皱着眉，敲敲树干，落叶纷飞，后面小鸟居然还在叫，还没飞走。
这只小鸟胆子真不小。
陆小凤忍不住用只手支起头，往后面看去，谁知树后吱吱喳喳鸟语，竟然变成汪汪狗叫。
真是走这条路？
——难道这地方真是昨夜冷若霜拉着他走下来地方？
但这里却偏偏是片荒野，连个草寮都没有，哪里来金钩赌坊？
陆小凤躺下来，他躺在棵木叶已经枯黄大树之下，看着黄叶片片地被风吹下来，吹在他身上。
泥土还是潮湿，冷而潮湿。
若有人告诉他，这“开心疯子”刚上个天大当，又受天大冤枉，几乎连命都难保，也可以保证他绝不会相信。
06
——你若要别人不断地花钱，不但要让他花得愉快，而且还得让他有赚钱时候。
蓝胡子向是个有原则人，这就是他
只鸟怎会变成条狗？这岂非也是绝不可能事？
陆小凤正在奇怪，忽然看见树后伸出个孩子头来，朝他吐吐舌头，做个鬼脸。
原来狗吠和鸟语，都是这孩子学出来，他显然是个聪明孩子，学得居然惟妙惟肖。
这孩子又向陆小凤挤挤眼睛，道：“还会学公狗和母狗打架，你若给两文钱，就学给你听！”
陆小凤眼睛发亮，忽然跳起来，抱起这孩子来亲亲，又塞大锭银子在他怀里，不停地说：“谢谢你，谢谢你！”
他人也刚刚冷静。
——明明走是这条路，到金钩赌坊，可是这里却没有屋子。
——明明听见屋里有人声，可是屋子里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纸条上明明是要在那里留三天，却又偏偏把送走。
他愈想愈觉荒谬，这荒谬事，连他自己都不信，何况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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