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姨道：“你认得他？”
陆小凤摇摇头。
他好像很不愿意说起这个人，正如他也不愿意
脚踩在毒蛇上。
可是丁香姨却偏偏还要问：“可是你定知道他是什
人？”
有种女人天生就喜欢追根究底，她若是想知道件事，你若不告诉她，她甚至会不停地问
“后来那七个人里，有个‘缺
半边’
，样子长得好凶！”
缺半边是什意思？
缺半边意思，就是这个人左眼已瞎，左耳已不见，左手已变成个铁钩子，左腿也变成木头。
丁香姨道：“最可怕，还是他没有缺那半边！”
他右边眼睛、鼻子、嘴，都是歪斜，而且已扭曲变形。
丁香姨却直在不停地回头，从车后小窗往外面瞧。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后面那些人又是来跟踪你？”
陆小凤满心不情愿地点点头。
丁香姨道：“他们好像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盯上你！”
陆小凤道：“哦？”
点甜甜蜜蜜、舒舒服服感觉，已足够男人心甘情愿地把脖子往绳圈里套。
所以等到陆小凤走出天福客栈时候，身上银票已多五十张，后面盯梢人，却已经少六个——五个进棺材，个进他怀抱。
这两件事虽然都不是他故意造成，可是他也没有想法子避免。
就像
们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样，对自己有利事，他总是不太愿意想法子去避免。
03
丁香姨用力握着陆小凤手，道：“这个人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缩水布娃娃，又被人撕下左边半！”
陆小凤道：“布娃娃？”
丁香姨道：“他年纪并不大，个子也很小，张脸本来定是圆圆娃娃脸，可是现在……”
她没有说下去，她已看出陆小凤眼睛里露出憎恶之色，立刻改口道：“你知道他是谁？”
陆小凤道：“嗯！”
丁香姨道：“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人？”
陆小凤道：“不知道！”他真不知道。
丁香姨关起小窗，忽然钻进陆小凤怀里，小巧温暖身子紧贴着他胸膛，双手却比冰还冷。
“怕！”她紧紧抱着他。
“怕什？”
——你有没有同时被九个人跟踪过？
——假如你有过，等到你发现九个已变成三个时，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是多轻松。
只可惜这种轻松感觉，陆小凤并没有能保持多久。
到第二天，他就发现后面跟踪人，又由三个变成十个。
为不想晚上失眠，陆小凤只有尽量不回头，尽量装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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