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窗外吹,落叶片片打在窗户上,就像是只疲倦手,拨弄着枯涩琴弦,虽然有声音,却比无声更沉闷。
现在应该说什?安慰已是多余,因为无论什样安慰,都已安慰不她。
沉闷很久,她忽又问道:“你知不知道为什要偷那三十万两金子?”
也许那短笺本就是飞天玉虎逼着她写,也许这本就是个陷阱。
陆小凤轻轻地放下棉被,搬张椅子过来,坐在她床头,虽然连个字都没有说,却已无异给她个简单而明确答复:“不走。”
无论她是为什要他走,他都已决心要留下来,陪着她。
因为他知道现在定是她最需要别人陪伴时候,在他寂寞时,她岂非也同样陪伴过他?
陆小凤绝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人,别人纵然有对不起他地方,他很快就会忘记。
香,那美,胸膛还是那丰满柔软,腰肢还是那柔弱纤细,可是,她双手、双脚却已不见!
阳光依旧照在窗户上,可是这温暖明亮阳光,却已变得比尖针还刺眼。
陆小凤闭上眼睛,仿佛立刻就看到张尖锐瘦小脸,双猫头鹰般眼睛里,充满恶毒和怨恨,正狞笑着对丁香姨道:“砍断你双手,看你还敢不敢偷黄金,砍断你双脚,看你还能跑到哪里?”
陆小凤握紧双拳。
每个男人都有权追回自己私奔妻子,他对飞天玉虎本没有怀恨过,知道丁香姨被人抓回去,他心里最多也只不过有点酸酸惆怅而已。
他向只记得别人好处。
丁香姨当然也明白他意思,眼睛里除悲伤外,又多种说不出感激。
“现在你定已知道事。”她说话声音很低,仿佛生怕被人听见,“那三十万两金子,当然没法子带在身上,为要逼把金子交出来,他就把折磨成这样子。”
——现在你当然已把金子还给他,可是你为什定要等他这样折磨过你之后,才肯交出来?那本是他,你本就应该还给他。
陆小凤闭着嘴,并没有说出这些话,他实在不忍再刺伤她。
但是现在情况却不同。
谁也没有权力这伤害别人,他痛恨,bao力,就正如农家痛恨蝗虫样。
等他再张开眼时,才发现丁香姨也在看着他,看很久。
她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悲伤,忽然轻轻说出两个字:“快走!”
本是她要他来,为什又见面就要他走?是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这种狼狈样子?还是生怕飞天玉虎会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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