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香冷冷地看着他,又问道:“这两天,她想必都跟你在起?”
陆小凤只有承认。
方玉香道:“现在她人呢?”
陆小凤怔怔,道:“你也不知道她人到哪里去?”
方玉香道:“刚来,怎会知道!
——难道不是人?
这句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她眼睛当然瞪得更大。
陆小凤又笑笑,道:“前两天还听人说,你样子看来虽凶,其实却是个很热情人,只可惜随便怎看都看不出。”
方玉香道:“有人说很热情?”
陆小凤道:“嗯。”
她还是在梳着头,愈来愈用力,竟好像要拿自己头发来出气。
陆小凤眼睛亮,失声道:“是你?”
她冷笑着道:“你想不到是?”
陆小凤承认。
“实在想不到。”
,慢慢梳着头——女人为什总喜欢用梳头来打发寂寞时刻?
看见她,陆小凤忽然觉得连灯光都亮得多。
不管怎样,有个人陪着总是好,他忽然发现自己年纪愈大,反而愈不能忍受孤独。
可是他并没有把自己心里感觉表现出来,只不过淡淡地说句:“总算活着回来。”
“嗯。”她没有回头。
方玉香道:“是谁说?”
陆小凤道:“你应该知道是谁说。”
方玉香冷笑道:“是不是那位多情小表妹丁香姨?”
陆小凤轻轻咳嗽两声,算作回答,他忽然发觉自己脸好像也有点红。
他心实在没有他自己想象中那黑,脸皮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厚,只要做点点亏心事,还是会脸红。
“也想不到你居然真是个多情种子,见个就爱个。”
她终于回过头,苍白脸,挺直鼻子,眼睛亮如秋夜寒星。
陆小凤叹口气,苦笑道:“这次并没有想去爬冰山,冰山难道反而想来爬?”
假如方玉香真是座冰山,那冰山就定也有脸红时候。现在她脸已经红,用双大眼睛狠狠地瞪着陆小凤,狠狠道:“你是不是从来都不会说人话?”
陆小凤笑笑,道:“偶尔也会说两句,却只有在看见人时候才会说。”
陆小凤道:“还没有死,你也没有走,看来们两个人好像还没有到分手时候。”
她还是没有回头,轻轻道:“你是不是希望永远也不要跟你分手?”
陆小凤没有回答。
他忽然发觉这个坐在他屋子里梳头女人,并不是丁香姨。
她仿佛在冷笑,拿着梳子手,白得就像是透明,指甲留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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