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妇人却叹
口气，道：“好，好眼力。”
陆小凤道：“虽然也不太好，马马虎虎总还过得去。”
中年妇人道：“不错，
就是贾乐山，就是昔年
‘铁面龙王’，今日江南善士。”
说到“贾乐山”三个字时，他那张“风情万种”脸，已变得冷如秋霜，说到“铁面龙王”四个字时，他眼睛里已露出刀锋般锋芒，说完这句话时，他就已变
个人。
他衣着容貌虽然完全没有改变，神情气概却已完全改变，就像是柄出鞘利剑，连陆小凤都可以感觉到他杀气。
司空摘星道：“所以……”
陆小凤道：“所以这位姑奶奶本来虽不可能是贾乐山，但她却偏偏就是。”
司空摘星道：“你难道说他是男扮女装？”
陆小凤道：“嗯。”
司空摘星笑道：“贾乐山称霸七海，威慑群盗，当然是个长相很凶伟丈夫，他若长得这
秀气，海上群豪怎会服他？”
司空摘星道：“你忘贾乐山是个大男人，这位姑奶奶是女。”
陆小凤道：“这点并不重要。”
司空摘星道：“哦？”
陆小凤道：“现在江湖中精通易容术人日渐增多，男扮女，女扮男，都已算不什。”
司空摘星道：“不管怎样，你当然也认为她绝不可能是贾乐山。”
——杀人如草芥武林大豪，就像是利剑样，本身就带着种杀气。
他凝视着陆小凤，接着又道：“但却也想不通，你是怎看出来？”
陆小凤微笑，道：“因为她。”
他眼睛看着是楚楚，每看到她时，他眼睛里就会充
陆小凤道：“也许你已忘他昔年外号，却没有忘。”
司空摘星道：“你说来听听。”
陆小凤道：“他昔年号称‘铁面龙王’，就因为和先朝名将狄青样，冲锋陷阵时，脸上总是戴着个相貌狞恶青铜面具。”
他微笑着，又道：“狄青本是个美男子，知道自己容貌不足以慑人，所以才要戴那种面具，贾乐山想必也如此。”
司空摘星居然也闭上嘴。
陆小凤道：“确是不可能。”
司空摘星道：“但却知道，贾乐山确在这屋里，他们七个人既然都不可能是贾乐山，贾乐山是谁呢？”
陆小凤笑笑，道：“其实你本不该问这句话。”
司空摘星道：“为什不该问？”
陆小凤道：“因为你也知道，世事如棋，变化极多，有很多不可能发生事，都已发生，有很多不可能做到事，现在都已做到，连沧海都会变成桑田，何况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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