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胡子淡淡道:“胡子若是没有错,你就错!”
方玉飞道:“什地方错?”
蓝胡子道:“你什地方错,这人既不是采
寒梅冷笑道:“原来他不但是个酒色之徒,还是个赌鬼!”
方玉飞道:“好酒好色人,不好赌恐怕还不多。”
方玉香瞪他眼,冷冷道:“你当然很解这种人,因为你自己也样。”
方玉飞叹口气,道:“天下乌鸦般黑,们男人本来就没有个好东西!”
这本是女人骂男人话,他自己先骂出来。
方玉香也不能不承认这双手确很好看、很干净。
但是却又有谁知道,这双看来干干净净手,已做过多少脏事?杀过多少人?脱过多少女孩子衣服?
她脸微微发红,她又想起这双手第次脱下她衣服,在她身上轻轻抚摸时那种感觉,连她自己都分不出那究竟是种什样感觉?
岁寒三友正在心里问自己:除摸女人和摸牌之外,这双手还能干什?
这双手看来并不像练过武功样子,可是陆小凤手岂非也不像?
,道:“行,赌钱向是愈大愈风凉,你想赌多少?”
陆小凤道:“要赌就赌个痛快,赌多少都奉陪!”
方玉飞远远地看着他们,微笑着摇摇头,忽然觉得自己双手也痒起来。
等他绕过这张赌桌走到后面去,陆小凤忽然在桌子下面握住这大胡子手——
02
方玉香也笑,她显然是个好妹妹,对她哥哥不但很喜欢,而且很亲热。
蓝胡子忽然问道:“那冤大头是个什样人?”
方玉飞道:“是个从关外来采参客,姓张,叫张斌。”
蓝胡子道:“这人是不是还留着嘴大胡子?”
方玉飞道:“不错!”
蓝胡子自己又在想什呢?他心事好像从来也没有人能看透过。
方玉飞已进来很久,忍不住轻轻咳嗽,道:“人已来!”
方玉香道:“人在哪里?为什没有进来?”
方玉飞微笑道:“因为他恰巧看见副牌九,又恰巧看见个油水很足冤大头!”
喜欢赌人,若是同时看见这两件事,就算老婆正在生第胎孩子,他也会忘得干干净净。
蓝胡子正在欣赏自己手。
他手保养得很好,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手指长而秀气。
这是双很好看手,也无疑是双很灵敏手。
他手就摆在桌上,方玉香也在看着,甚至连孤松、枯竹、寒梅,都在看着。
他们看着虽然是同样双手,心里想着却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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