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松冷冷道:“只可惜你事没有成。”
寒梅冷笑道:“无论是成也好,是败也好,反正都不再受你们气。”
死人永远不会受气。
寒梅脸色苍白。
从他剑尖上滴落血,仿佛不仅是方玉飞,也有他自己。
他不敢抬头,不敢去面对枯竹、孤松,他们却直盯着他。
孤松忽然叹息,道:“你说不错,每个人都有看错时候,看错你。”
枯竹也在叹息,道:“你怎会和这个人狼狈为*,怎会做出这种事?”
寒梅人似乎也已冰冷僵硬——每个人都有算错时候,这次算错是他。
这件事结果,实在远出他意料之外。
陆小凤看着方玉飞眉心之间洞,缓缓道:“说过要送给你,定要送出去。”
方玉飞茫然看着他,锐利如鹰眼睛,已渐渐变得空洞灰白,嘴角却忽然露出丝讥诮笑容,挣扎着道:“本来直很羡慕你。”
陆小凤道:“哦?”
陆小凤就在他身边。
几乎就在这同刹那间,陆小凤已出手。
更没有人能形容这击速度,更没有人能看清他出手。
可是每个人都能看见方玉飞双眉之间,已多个血洞。
每个人都看得很清楚,因为鲜血已开始从他双眉之间流出来。
寒梅忽然大喊:“因为不愿辈子受你们气!”
枯竹道:“难道你愿意受方玉飞气?”
寒梅冷笑道:“这件事若成,就是罗刹教教主,方玉飞主关内,主关外,罗刹教与黑虎堂联手,必将无敌于天下。”
枯竹道:“难道你忘自己年纪?们在昆仑隐居二十年,难道还没有消磨掉你利欲之心?”
寒梅道:“就因为已老,就因为过几十年乏味日子,所以才要趁还活着时候,做番轰轰烈烈事。”
方玉飞道:“因为你有四条眉毛。”
他喘息着,挣扎着说下去:“可是现在你已比不上,因为有两个屁眼,这点保证你永远也比不上。”
陆小凤没有开口,也无法开口。
方玉飞看着他,忽然大笑,大笑着往后退,剑出胸,血飞溅。
他笑声立刻停顿。他呼吸停顿时候,寒梅手里剑尖还在滴着血。
他整个人都已冰冷僵硬,却没有倒下去,因为他前胸还有把剑。
寒梅剑!
真正致命,也不是陆小凤那妙绝天下指,而是这柄剑。
陆小凤手指点在他眉心时,他刚夹住剑锋双手就松。
剑去势却未歇,剑已穿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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