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因为你是朋友。”
西门吹雪道:“纵然们是朋友,这也是最后次。”
陆小凤道:“最后次?”
西门吹雪冷冷道:“已还
枯竹狂吼,再拔剑。
剑锋从他胸膛上拔出来,鲜血也像是箭般飞激而出。
西门吹雪还是没有动。
鲜血飞溅到他面前,就雨点般落下,剑锋到他面前,也已垂落。
枯竹倒下去时,他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眼。
他手中根本无剑可拔,他剑在哪里?
忽然间,又是“锵”声清吟,剑光乱闪,人影乍合又分。
雾更浓,更冷。
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枯竹剑尖上正在滴着血……
他自己剑,他自己血。
西门吹雪沉默着,过很久,才缓缓道:“还有点你不明白。”
陆小凤道:“哦?”
西门吹雪发亮眼睛,忽然又变得雾般空蒙忧郁,道:“用那柄剑击败白云城主,普天之下,还有谁配让再用那柄剑?”
枯竹冷笑道:“……”
西门吹雪不让他开口,冷冷道:“你更不配,若要靠双剑联手才能破敌制胜,这种剑只配去剪花裁布。”
是因为他心中也有垢?
西门吹雪道:“心中有垢,其剑必弱……”
枯竹终于忍不住打断他话,厉声道:“你剑呢?”
西门吹雪道:“剑在!”
枯竹道:“在哪里?”
他在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不禁叹息,孤松却已连呼吸都停顿。
西门吹雪道:“你找人叫来,来!”
陆小凤道:“知道你会来。”
西门吹雪道:“因为欠你情。”
剑已不在他手上,这柄剑已由他自己前心穿入,后背穿出。
他吃惊地看着西门吹雪,仿佛还不能相信这是真。
西门吹雪冷冷道:“现在你想必已该知道剑在哪里。”
枯竹想开口,却只能咳嗽。
西门吹雪冷冷道:“剑就在你手里,你剑就是剑。”
忽然间,“锵”声,剑已出鞘。
枯竹剑!
剑光破空,飞十丈。
这剑气势,虽不如“天外飞仙”,可是孤峭奇拔,正如寒山顶上根万年枯竹。
西门吹雪还是没有动,没有拔剑。
西门吹雪道:“到处都在!”
这也是很难听懂话,枯竹却懂,孤松也懂。
——他人已与剑融为体,他人就是剑,只要他人在,天地万物,都是他剑。
——这正是剑法中最高深境界。
陆小凤微笑道:“看来你与叶孤城战之后,剑法又精进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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