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再吐出
口气，道：“你就是西方玉罗刹？”
雾中人道：“
就是。”
雾是灰白色
，他人也是灰白色，烟雾迷漫，他人看来也同样迷迷蒙蒙，若有若无。
他究竟是人？还是鬼魂？
陆小凤忽然笑
，微笑着摇头，道：“其实早就该想得到。”
陆小凤道：“感激？”
雾中人道：“感激两件事。”
陆小凤道：“哦？”
雾中人道：“感激你为除去门下败类和门外仇敌，也感激你不是仇敌。”
陆小凤深深吸口气，道：“你就是……”
这突然崩溃，难道只不过因为他看见这个人？
这个人身上难道带着种可以令人死亡崩溃力量？难道他本身就是死亡？
雾未散，人也没有走。
雾中人仿佛正在远远地看着陆小凤，陆小凤也在看着他，看见他眼睛。
没有人能形容那是双什
样眼睛。
度，也是令人不可想象，因为他知道这已是他生死关头。
人类为求生而发出潜力，本就是别人很难想象。
陆小凤没有追。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觉浓雾中又出现条人影。
条淡淡人影，仿佛比雾更淡，比雾更虚幻，更不可捉摸。
西方玉罗刹道：“想到什？”
陆小凤道：“早就该想到，你死只不过是种手段。”
玉罗刹道：“为什要用这种手段？”
陆小凤道：“因为西方罗刹
雾中人道：“姓玉。”
陆小凤轻轻地将口气吐出来，道：“玉？宝玉玉？”
雾中人道：“宝玉无瑕，宝玉不败。”
陆小凤道：“不败也不死？”
雾中人道：“西方之玉，永存天地。”
他眼睛当然是长在脸上，可是他脸已融在雾里，他眼睛虽然有光，可是连这种光也仿佛与雾融为体。
陆小凤虽然看见他眼睛，看见却好像只不过还是片雾。
雾中人忽然道：“陆小凤？”
陆小凤道：“你认得？”
雾中人道：“非但认得，而且感激。”
就算你亲眼看见这个人出现，也很难相信他真是从大地上出现，就算你明知他不是幽灵、鬼魂，也很难相信他真是个人。
孤松夭矫如龙身形突然停顿，坠下，他力量就好像已在这瞬间突然崩溃，完全崩溃。
因为他看见这个人，这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人。
“砰”声，这轻功妙绝武林高手，竟像是石块般跌落在地上，就动也不再动。
看来非但他力量完全崩溃，就连他生命也完全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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