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踏着月色过
天街，入东华门、隆宗门，转进龙楼凤阙下
午门，终于到这禁地中禁地，城中城。
路上巡卒守卫，三步岗，五步哨，若没有这种变色缎带，无论谁想闯进来都很难，就算能到这里，也休想再越雷池步。
这地方虽然
卜巨看着他，笑得更古怪，道：“只可惜
不喜欢磕头。”
陆小凤道：“用不着磕头。”
卜巨道：“真？”
陆小凤道：“当然是真。”
卜巨道：“真也不要。”
杜桐轩沉默着，仿佛在考虑，过很久，忽然道：“卜巨卜老大也在这茶馆里。”
陆小凤道：“哦？”
杜桐轩道：“你为什
不将多出来条缎带去送给他？”
陆小凤怔住。
这缎带别人千方百计，求之不得，现在他情愿白送出去，杜桐轩居然不要。
样子都没有。
陆小凤也笑笑，道：“看来你不但已知道李老大死，也知道他兄弟都投入白云观！”
杜桐轩面无表情，冷冷道：“干们这行，消息若不灵通，死得就定很快。”
陆小凤道：“顾青枫莫非是你朋友？”
杜桐轩道：“虽然不是朋友，倒也不能算是冤家对头！”
他忽然沉下脸，拂袖而去，连看都不再看陆小凤眼。
陆小凤又怔住，这个人上午还不惜以三块玉璧来换条缎带，现在却连白送都不要。
陆小凤实在想不通这是怎回事，也没空再去想，圆月已升起，他定要尽快赶入紫禁城，他绝不能去迟。
04
太和殿就在太和门里，太和门外金水玉带河，在月光下看来，就像是金水玉带样。
杜桐轩拱拱手，道：“阁下若没有别指教，就告辞，幸会幸会！”
他居然说走就走，毫无留恋。
陆小凤怔半天，抬起头，才发现卜巨也从茶馆里走出来，看他眼，又看看他肩上缎带，忽然笑道：“阁下缎带还没有卖光。”
他笑得很古怪，笑容中好像带着种说不出讥讽之意。
陆小凤道：“这缎带是不卖，却可以送人，你若还想要，也可以送给你！”
陆小凤笑道：“这就难怪你会个人来。”
杜桐轩道：“阁下若有空，随时都可以到城南去，无论多少人去都欢迎！”
陆小凤眼珠子又转转，道：“你既然已在叶孤城身上下重注，今夜这战，你定也想去看看！”
杜桐轩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陆小凤道：“这里还多出条缎带，你若有兴趣，可以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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